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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推到游戏自身难保[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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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焰奇怪地望着他，问道：“怎么了？”

    局长叹了一口气，道：“出事了！”

    肖焰越发不明白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局长道：“你还记得你五年前亲手办的一件夫妻纠纷导致丈夫杀妻案吗？”

    肖焰道：“记得！嫌疑犯已经招供，证据确凿，已经枪毙了了。怎么了？”

    局长道：“那死去的妻子昨天回来了。”

    肖焰大吃一惊，双手撑着桌子，问道：“怎么可能？”

    局长点着头道：“千真万确！已经做了确认，真是本人，现在死者的家属已经在政法委，要求彻底清查。”

    肖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失神落魄的道：“不会的，当时嫌疑犯已经全部都招供了。这案子法院已经判了，经过核审，还要查清什么？”

    局长拍了拍肖焰的手背，道：“现在死去的人已经活过来了，就证明了当初审的案子是错案了。待会要开全局检讨大会，政法委的书记要来坐镇，还有大批记者也要来采访。在会上你要控制住情绪，只介绍当初审案的经过就可以了。我这是提前让你有个准备，你现在好好回忆一下当初的过程，再想想在会上怎么解释。记住，一定不要冲动，更不要把矛盾上交。明白了吗？”

    肖焰傻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听不清了。

    局长走出办公室，把门关上，又喊来一个刑警，嘱咐道：“你就站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进去打扰她，尤其要提防记者。”

    刑警点头，在门口站好。

    局长走进另一间办公室，赵斌正在桌旁翻看着卷宗。看见局长进来，连忙站起来。

    局长摆手，让他坐下，见他桌子上卷宗，问道：“是那件案子？”

    赵斌点头。

    局长问道：“看出什么破绽了吗？”

    赵斌道：“还用看吗？全部案卷没有一点站得住脚，全部是口供，颠三倒四的，就这样定了案？”

    局长道：“那你该怎么定案？”

    赵斌道：“局长，不是我你，你也太宠她了。她什么水平？你看看这案卷，我肯定她连审讯记录都看不懂。就这样你们还把她树为第一女神探。天！神探就这水平？”

    局长虎着脸道：“现在不是追究领导责任的时候。我问你，你研究了半夜，这卷宗有什么可以减轻我们的压力的地方没有？待会政法委要来人，我总得有句话吧？这些都是当时嫌犯的口供，能不能交差？”

    赵斌道：“口供？你知道这口供是怎么来的吗？不错，五年前我还没来，可我在这一年多，我知道她是怎么办案的。这口供明显是刑讯逼/供加诱/供，凶器都没找到，什么被毁了，一会是铁器，一会是石头，这样的口供就起诉了。明显是当时在受害家属的压力下定的罪。局长，我不是吓唬你，这卷宗只要交上去，上级随便派个人就能找到疑点。”

    局长站起来，在室内踱着步，问道：“怎么办？这案子不是我在任时办的，可我总不能把前任找回来吧？”

    “为什么不能？”赵斌：“因这个案子前后升官得好处的人多了，现在就应该让他们回来背这个锅。局长，这事您要是顶不住，我们这帮人以后进出这大门，可就抬不起头了。”

    局长叹了口气，道：“嗨！真他娘的倒霉，我还有半年到站，就背这黑锅！还不知道能不能平安退休。”

    赵斌道：“局长，我知道你宠她，但现在你必须拿定主意了，在会上，对她的处理肯定是停职，你……”

    局长摆着手道：“这是肯定的，到时就你先坐这个位置。”

    赵斌道：“局长，这你可不能乱保我，现在坐这个位置是找死。她今天这一停职，明天来上访的人就会积满大街。她这几年办的案子只怕全部要重新审核。别的我不知道，我跟搭班子一年多，冤假错案就少不了这个数。”

    赵斌举起两手，翻了翻，道：“这要清查起来，我就不用忙别的事了。”

    局长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跟她了多少遍了，让她多听你这个专家的，可她就是不听。”

    赵斌道：“瞧你这话的，她是省城第一女神探，会听我的？局长，这在会上，我可是实话实了。不然，这嫌疑犯把不是自己做的事揽在自己身上。为了什么？为了社会安宁和我们警察的声誉吗？不出口呀！”

    局长道：“你就实话实吧，现在实话还能保住自己。不过，这后面的案子先不要，就这一起案子，不能再捅出漏子来了。”

    局里的扩大会议开始了，省政法委书记亲自坐镇，对这件案子进行了审查，无论肖焰如何狡辩，都无法出确定嫌疑犯是真凶的理由。尽管肖焰不承认刑讯逼/供，但在坐的都是老公安了，肖焰的那点把戏，谁都知道。所以，大家也不点破，毕竟对外还是要宣传公安没有刑讯逼/供的正义形象的。

    会议决定肖焰暂时停职，刑警队长的职务由赵斌代理。散会以后，局长叮嘱肖焰这些日子别出门，也不要和任何人谈案子，一切等组织处理。面对这种局面，肖焰也无话可了。

    在办公室里，肖焰和赵斌交接着工作。当谈到最近的这起凶杀案时，肖焰道：“这案子你前后都参与了，也是你负责的。就不用我多了吧？”

    赵斌道：“是，这案子前后我都清楚。”

    “你清楚？”肖焰有些上火了。

    在会上，赵斌直言不讳地她有刑讯逼/供的嫌疑，让她无法下台，现在总算找到机会发泄了，他怒斥着道：“既然你清楚，那你就知道我没有刑讯逼/供了。这案子始终只找了一个嫌疑人，我对他刑讯逼/供了吗？为什么你要指责我五年前有刑讯逼/供的嫌疑？”

    赵斌看了她一眼，道：“既然你把话到这份上了，那我们就把话清楚吧。这件案子你是没有刑讯逼/供，但你不想吗？”

    肖焰瞪着他。赵斌道：“你命令以抓捕的手段带那个大学生程序就不对。他卷入这个案子的唯一证据就是死者有他的手机。但这充其量只能算是证人，应该采取询问的方式。可你呢？你实话吧，如果不是我坚持放了他，你会对他怎样？不错，我们当警察的是压力大。命案必破压得你这个当队长的喘不过气来，但这不是你可以用非正常手段的理由。这样办案，迟早会出问题的。就那你五年前办的案子来吧，你自己看了刑讯笔录吗？全篇笔录就是一部。前一天晚上审讯时差什么，第二天审讯时就能发现和让嫌犯交待什么？你这是办案吗？我怀疑你根本就看不懂审讯笔录！”

    肖焰气得涨红了脸，怒道：“不错，我不是科班出身，不如你有经验，但我也办过很多案子，难道都是冤假错案吗？”

    赵斌叹了口气，道：“这就是你的悲哀！如果你是靠没有办冤假错案当的队长，那我要祝贺你！但你能当队长，不就是办了这件当时轰动的大案吗？”

    肖焰道：“是又怎么样？这件案子也不能我办错了。即使他老婆不是他杀的，也不能死者不是他杀的。”

    赵斌气得笑了起来，道：“好！就算你的逻辑是对的，那你为什么定悻死者是他老婆呢？你查出死者是谁了吗？如果凶手不是已经枪毙的嫌犯，那你不是放过了真正的凶手了吗？我昨天打电话给监狱的人了，问当初嫌犯枪毙时了什么没有？他们告诉我，嫌犯喃喃自语，要到地狱去问他老婆到底是谁杀了她？你没有听到这句话，当然没什么感想。但你的所作所为，已经玷污了警察的名声。”

    肖焰哼了一声，道：“不用你给我上政治课。你不就是早看上了我这个位置吗？你以为这队长是好当的吗？我就不信你十几年不违规办案！”

    赵斌道：“你终于承认你是违规办案了，这也算是进步吧。你要离开了，我也可以跟你实话了。我没盯着你的位置，相反，我一直在打报告要求离开，离开我最专业的工作，因为我觉得在你手下是一种耻辱！”レ.レ梦レ岛レ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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