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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巨鸟“夜猫子”[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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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百姓中间，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传。比如黄大仙、夜猫子打不得，打了会倒霉；燕子不能打，打死燕子会变聋子，吃了燕子肉会变瞎子等等。我小时候听了打死燕子会变成聋子的法就根本不信，也曾经用弹弓打下来一只刚出窝正跟老燕子学飞的小乳燕，当时的情景我记得还很清楚，好几窝燕子在老燕子的带领下整齐的站在房顶下，飞几圈就落回来。在一群小燕子正在跟着老燕子学飞的时候，我举起了弹弓，正巧这时候一只小燕子飞过我头顶，看我举着弹弓竟然扇动着翅膀停在了半空盯着我看（老燕子很少这么飞）。我当时心里略一犹豫，把泥丸打了出去，正中翅膀，把这小燕子打了下来。燕子落地后，翅膀折了，支楞在身体一侧，用脚在地上爬，而其他的燕子则在老燕子的带领下围着我吱吱乱叫，当时我虽然知道燕子不能把我怎么样，也知道自己没变聋子，但还是有种伤天害理的感觉，一头躲进了屋里。后来，我看小燕子实在可怜，就把它捡起来，放到了仓房的一个燕子窝里，可哪知道那个窝不是它的，惹得其它飞回窝的燕子围着燕窝吱吱乱叫。现在想想，估计多少年来人们对人有益动物的一种保护方法，让人谁也不原意触这个霉头，从而保护这些有益处的动物。山里的孩子更厚道，不像我小时候那么不听话，相信如果没有打了夜猫子会倒霉的法，估计这猫头鹰早被人打下来炖了，哪里还能长这么大？

    凭感觉我们开始是一路往东走，两边都是大山，大虎这是通往柳河林场的大路，这么走虽然绕了点远，但是大路和进山之后的一段都能走爬犁，再往里头也要比近路好走得多。大概走了三四个小时，大路开始往北拐的时候，有一条继续向东的小路。走进这条小路，我们算是真正进到了东北长白山的老林子里。随着山势越来越高，路也越来越窄，到后来我和老王头不得不从爬犁上下来，三个人一起帮着枣红马拉爬犁才能一点点爬上坡去。

    我是第一次进山，刚到凤凰山的时候觉得山上也没啥，无非树多点，雪厚点。可走上这条小路就体会到了大山的可怕，因为刚一进林子我就开始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而且一阵阵阴风吹过，似乎每片树丛后边都隐藏着一双眼睛在死死盯着呢，那种感觉很?人。我拉一会儿爬犁就忍不住回头看看身后，似乎身后随时都会扑上来什么东西似的。这样的路大概走了一个小时，我就走不动了，倒是老王头虽然岁数大，但毕竟是山里人出身，还在吭哧吭哧的往山上拽着爬犁。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远，我们来到了山腰一片相对平缓的空场上。几个小时的山路已经让我出了一身的透汗，嗓子眼儿发甜，再不歇歇这百十来斤就得扔到山里了。

    虎子看我累得够呛，笑了，“咋了，走不动了?正好我们在这歇歇，过会儿我们把爬犁扔这儿，后边的路爬犁上不去了。”

    我已经没了力气搭话，赶紧扑倒爬犁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歇了能有半个多小时吧，稍微缓过点劲了。

    大虎把枣红马从爬犁上卸下来，又把爬犁上的东西往马背上绑，我要帮忙让虎子拦住了，“你再多歇会儿吧，后边的路更不好走了，这些东西得绑结实了，要不一会儿散花了就完了。”不一会儿大部分包袱都被转移到了马背上，剩下的东西我们三个人每人背一点，也不算太沉。然后虎子牵着枣红马打头，老王头殿后，三个人、一匹马继续往光秃山进发。

第五章 巨鸟“夜猫子”[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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