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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你猜猜,我要怎样罚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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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很久都没有在一处吃东西了,虽是大晚上的,赵樽却心情极好,用得不少,直到在夏初七实在看不下去了,直骂他饿死鬼投胎,方才让晴岚把东西撤了下去。

    “不要把有限的时间,浪费在无限的填腹运动之中”——夏初七是这样告诉赵樽的。

    “那就把有限的时间,投入到美好的榻上运动之中”——赵樽是这样回答夏初七的。

    且不论谁更有理,谁又说服了别人。只说又剩下两个人之后的独处里,虽然中间有长长数月的分离,但他俩不仅是爱人,还是知己。斗也斗,骂也骂,吼也吼,眼波流转间,眸子里的快活却骗不得人。

    他与她,都是兴奋的。

    帘拢窗上,烛火轻燃。

    窗台上被吵醒的大马和小马,又在亲热的秀上恩爱。

    此事无声胜有声,夏初七醉了的心,许久才被拉回到现实之中。

    微微咬了咬下唇,她小眼神瞥他一眼。

    “这些日子,你总与乌仁待在一处,是么?”

    “嗯。”他没有否认。

    夏初七心里一酸,语气不由得尖利起来,“那晋王殿下今儿怎的又有了这闲工夫,练出土行孙的遁地法,大半夜的像一只地老鼠,从姑娘我的床底下钻出来?你这是想要做甚?”

    赵樽低笑一声,捉住她的肩膀,拉入怀里。

    “若不是每日与她在一处,爷又怎能化身地老鼠,钻姑娘的闺房?”

    “哟!”夏初七眉梢高扬,“敢情还是为了我?”

    “傻子。”他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

    想到她怀着身子,情绪受不得恼,赵樽也就不再逗她了。扳住她在怀里不停挣扎的身子,他告诉了她“如花酒肆”的秘密。告诉了她,就在她的床底下,有一条秘道,可以直通离魏国公府两条街外的酒肆。而他这些日子,带着乌仁潇潇频繁的出入那里,人人都说是乌仁公主喜欢喝如花酒肆里的青州美酒,却不知他只是为了早一日见到她,不得不亲自去督造。

    两条街道,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于后世来说,工程量不算太大。

    可就眼下的条件,不得不说,赵十九为此费足了心力。

    听他说完,夏初七眼窝热了热,再多的委屈都没有了。实事上,先前赵十九会突然钻出来,她就晓得“如花酒肆”不同寻常。如今把话说开,她并非矫情之人,心结自然也就散去了。

    “赵十九,地道你都能想出来,可真是不简单咧?!”

    “嗯!阿七不必太崇拜。”他声音淡淡的。

    夏初七白他一眼,突地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俗话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乌仁是一个好姑娘,你与她相处了这样久,她又救过你的命,你就没有对她动心吗?”

    “嗯。”他莫名回应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夏初七心跳加快一拍。

    赵樽淡淡看过来,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叹了一口气,抬手脱掉自己身上的外袍,又替她脱去了外衫,方才扯过薄软的锦被来,一道埋在了温暖的被窝。

    阔别数月再与他睡在一个被窝,夏初七心脏狂跳,不免口干舌燥,仿佛身体与他贴近的每一寸肌肤都不再属于她,灵魂也完全被他屏蔽在了思维之外,像一只无能为力的牵线木偶,只能由着他折腾。

    “赵十九,你……要做什么?你还没回答我。”

    赵樽清浅的呼吸就在耳边,带了一抹几不可闻的低笑。

    “嗯的意思就是,乌仁的确是一个好姑娘。”

    夏初七心窝一阵发紧。

    “她那么好,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呵!爷的小醋坛子。”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不容她挣扎,凉凉的脸,贴在她的脸上,“傻瓜,有你在,爷还能为哪个姑娘动心?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爷从前答应过你的事,是不会忘记的。阿七,这辈子,就便宜你好了。”

    “……”

    好端端一句话,从赵十九的嘴里出来就变了味。

    夏初七嗔怒,“会不会说话啊你,啥叫便宜了我?”

    赵樽低笑一声,并不回答,掌心抚上她的小腹。她怀胎五月,已经很明显了。

    屋内一片静谧,二人许久没有再吭声,也没有再去计较到底谁便宜了谁。夏初七看着他,想着小十九终于可以得到他父亲的怜爱,眼窝里竟有一丝温热在流窜。

    “你可知,我独自一人怀着小十九,有多辛苦?”

    “我知。”他声音有些闷,还有无奈。

    “你可知,你就那样弃我而去,我差一点就活不下去?”

    “我知。”

    “你可知,从阴山到京师,这一步一步我走得有多么的不容易?”

    “我知。”

    “你可知,你活着回来了却装着不认识我,我恨不得杀了你?”

    “我知。”

    “你可知……”

    她停顿一下,猛地扑在他的身上,哽咽不已,“赵十九,你可知,我很想你。”

    “我都知道。”在她带着哭腔的浓重鼻音里,他低下头,寻找她柔软得带了颤意的双唇,说不尽的怜惜。

    “阿七,往后不论发生什么,你的身边,一定会有我。我不会再让你无端受这些苦楚。你的来日,皆由我来安排,可好?”

    “赵十九……”夏初七颤抖着唇唤了一声,双手圈紧他,鼻腔一阵阵发酸,深呼吸了好几下,眼泪才没有落下来。

    他的身上,有着她熟悉的茯百酒香味儿。

    虽然他什么也不说,她也可能猜测得到,他这些日子一定过得不好,一定头风又发作过,要不然他不会去喝茯百酒,饮鸩止渴。想到这些,她的心,痛得卷了起来,一下击穿了她强撑的底线,终是忍不住,伏在他的怀里,呜呜的哽咽起来。

    “赵十九,我恨死你了。”

    “好。”他哄她,“只要你高兴,恨便是了。”

    “讨厌!谁让你顺着我说了?”

    “那逆着?”他低低一笑,逗她,“娘子,为夫实不知你为何这般恨我?”

    “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她狠狠圈紧他,想到这样的阴差阳错,不免气苦,“我若是晓得你还在人世,又怎会轻易入宫?又怎会承了赵绵泽的册后圣旨?你与我之间,又怎会陷入这样一滩漩涡中,走入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

    他没有回答,呼吸渐浓。

    她抽泣一下,就是委屈。

    “你说啊你!”

    “阿七,是我不好。”他道,“那时我一直未醒。”

    夏初七微微一怔,待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时,心底里的酸楚更浓了。她不敢想象在他未醒的几个月里,是怎样煎熬着活过来的。

    接下来,赵樽详细地为她讲述了在阴山皇陵里,当她被天梯送上“死室”,而回光返照楼下沉陷之后的事情。那时,回光返归楼离地不过三尺距离,他也以为必死无疑,可没有想到,等那石楼陷入沸水湖时,机关竟自动转入了后室的一千零八十局。那一座带着巨额黄金珠宝的回光返照楼,眼睁睁的消失在了他的面前。他死里逃生,在机关转换的时候,从沸水湖里寻到一个出口,逃出生天,最后却昏厥在阴山南坡的背后,被乌仁潇潇所救。

    “那些宝藏都没有了?”

    听完他的话,夏初七倒吸了一口气,讶然不已。

    “怪不得,后来我们挖掘沸水湖,也未发现宝藏。”

    “唉!”赵樽一叹,捏了捏她粗硕了许多的腰,“阿七就只关心财宝?”

    呵呵一乐,夏初七不想承认,可回忆起那一笔富可敌国的钱财,委实有些唏嘘,“除了财宝,还有谁可以关心吗?”见他黑了脸,她眨眨眼睛,继续道,“爷,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其实那一座回光返照楼,并没有因为鸳鸯亭中的棋局被破,因为九宫八卦的阵眼失效而下沉毁灭。事实上,当前室的九宫八卦破掉之后,还得破解后面的一千零八十局,方才能拿到藏宝?”

    赵樽眉头微蹙,“究竟有无一千零八十局,谁也说不清。不过那皇陵的布局机关甚是巧妙,看上去毁了,实则没毁,看上去没了,其实还有。若是有生之年,能把整个机关布局参悟得透,倒也是一大幸事。”

    “别别别!”想到这一场生离死别,夏初七还心有余悸,“我虽贪财,但更惜命。不管那里有多少的金钱财宝,这辈子我都不想再与它打交道。往后听见阴山的名字,我都要避得远远的,再也不踏足一步了。”

    叹一口气,赵樽没有再继续这个凝重的问题。

    几个月的分别,虽说并非全都缘于那批宝藏,但到底也与宝藏有关。若是可以,他也不愿意再涉足那里一步。可世间之事却有诸多的玄妙,冥冥之中或许早有定数,那里也不是一个插曲,而是从始至终都与他们的生命息息相关。

    那是后话,暂且不提。只说眼下,两人回忆里那有着刻骨之痛的阴山皇陵,都选择了沉默。沉默地吻着对方,没有预想中久别重逢的干柴烈火,只有温情脉脉的小别胜新婚。“赵十九……”

    “嗯。”

    “我喘不过气了。”

    赵樽长吁了一口气,侧躺在她的身边,把她臃肿的身子揽在怀里,呼吸不匀。

    “这一晃,阿七都做娘了!”

    “你不高兴?”

    “瞎说!”赵樽笑道,“不要再胡思乱想,早些睡吧。”

    “嗯”一声,夏初七闭着眼睛,却难以入睡。

    “赵十九,乌仁的事,你打算怎样处理?”

    赵樽搂住她的手臂,微微一紧,“爷自会法子。”

    “我不想伤她。”

    她说完,他还没有回答,她却又是一叹。

    “唉,你说我这个人,我咋就这么善良呢?”

    呵一声,赵樽憋不住笑了,“阿七,你还是这般不懂谦虚。”

    “那是必须的。”夏初七螃蟹似的勒紧他的脖子,低低一笑,“我就是这样一个不懂谦虚的萌蠢妇人。请问这位公子,可有兴趣与我共赴巫山,剪旖旎云雨?”她玩笑着,往他颈窝里凑了凑,“爷,奴家等你好久……”

    赵樽原就难受,被她蛇一样的纠缠上来,身子僵硬得紧。好不容易缓过气,把她从身上扯开,“阿七,再闹爷,一会得让儿子看笑话了。”

    “咦,你不是说喜欢女儿?”

    “我何时说过?”

    “你就说过。”夏初七挑衅,“再说了,儿子笑话我什么?”

    赵樽捏了捏她的面颊,“笑他不知羞的娘亲。”

    “我呸!”夏初七这些日子憋屈,如今好不容易见到赵十九这个“大仇人”,那火儿一波接一波的往外冒。听他这么说,她便又委屈起来,扯着拳头就砸在他的肩膀上。

    “赵十九你太无耻了……我……呜……”

    “瞧你这点出息!”赵樽惊叹于她说哭就哭的本事,掌心顺着她的脊背,一下下拍着,却不知埋在他怀里的一双眼,眼泪都快憋出来了,才没有笑出声。

    “我就没出息了,怎么的吧?让你欺负我,看我揍不揍你?”

    雨点似的拳头落在身上,他后仰脖子,长长嗟叹。

    “唉!有妻如此,家门不幸!”

    “赵十九!”夏初七牙都咬碎了,一个翻身坐起来,骑在他的身上,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虎视眈眈地看他,浅眯的眸子有一抹怪异的邪气。

    “了不起啊,敢对本姑娘这么放肆!”

    赵樽喉结微动,“爷便放肆了,姑娘意欲何为?”

    “你猜猜,我要怎样罚你?”

    ------题外话------

    阿七说:你猜猜,我要怎样罚你?

    赵十九说:姑娘们,你们也来猜一猜?

    众人(无奈摊手):猜中有什么?

    二锦(眨眼睛):你猜猜?

第214章 你猜猜,我要怎样罚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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