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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整治整治她。[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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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七尖声吼完,赵樽却不说话。
他只盯着她,一双幽黑的眼睛里,像有火花在跳跃。
“你起开。”夏初七脸上臊得慌。
两个人的姿态实在暖昧,他半搂半抱地,几乎完全覆盖了她的身子,距离近得她不需要注意,便可以听见他的心跳。每一个节奏都强而有力地带上她,一起跳动,合上节拍,尴尬而窘迫。
“你再说一次。”赵樽沉着嗓子。
“我说,麻烦你起开,搞什么啊?”
“上一句。”他又道。
整个人被他熨得暖烘烘的,从未有过的心跳速度,让她喘气都不太均匀。
“我说你把我家傻子……唔……”
话未说完,他便低头吻来,堵住了她的话……
夏初七耳朵里“嗡”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思维凝固。
她看着面前闭着双眼的家伙,忘记了应该推开他。
“楚七……”
“你疯了……”
“别动!”一股子带着茯百酒的幽香味儿,在她的鼻尖儿缠来绕去,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牵了她坠入云层。
她仿佛又回到了清凌河边。
夜风很凉,河水很冷,只有他的胸膛很热。
头上,一片没有污染过的夜空。长了毛的月亮,灰蒙蒙的照着她。
她坐在他的马上,他拥她在身前,一起慢悠悠地打马回了驿战。他黑色的大氅十分的温暖,包裹着她像烤炉,满是醉人的安全感。
“盯我做甚?”
他低低问,那呼吸撩过她的耳廓,让她的脑子陡然清醒。
“喂,放开……”
她想要挣扎,可他一下子又欺了上来,把她的话全部吞入了肚子里。带着酒意的他,像品尝,像探索,十分生涩,却无端端弄得夏初七脑子里在画纹香圈儿,手臂不听使唤似的,缠上了他的脖子……
她中邪了!
她想,一定是这样。
怪不得她,谁让他长得这么美?
一朵鲜花执意要插在牛粪上,那也由不得她了……
“噗嗤”一声,这比喻让她破功,理智拉回来一点,愣是笑了声来。
这个笑,破败了气氛。
赵樽眯着眼睛看她。
“笑什么?”
“你呗!”笑神经一旦触发了那便收不住了,夏初七越是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越是想笑,“喂,我说你,没接过吻?”
“你有?”赵樽脸黑了下来。
“我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走路啊?”
人的情绪是很奇怪的。
前一刻,她还在恨不得掐死他。可这会子,见他明明气极却无法反驳的样子,她的心情又晴好起来。再看赵樽的脸,黑得像锅底。
“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女子?”
“我咋啦?哎哟妈,真笑死我了,你会不会啊?要不要我教你几招,银子可以打八折?”
置疑男人的能力,本身就是一种找死的行为。
而她这个不是置疑,而是赤果果的嘲笑。
那么,就不仅仅只是找死了,而是找打找揍找残废……
赵樽原就是大男人,哪里受得住这个?男女之事生疏,那是因为他没有实践,既然她这么找死,他也是分分钟就能变成狼的狼人。他往上提了下她的身子,把她整个儿拎到了罗汉榻上。
“爷今儿非得整治整治你。”
“喂,唔……”
男的都天生神力,又岂是小女子可比?
夏初七眼睛里戏谑和嘲笑,很快便在他的亲吻中沦陷。
她承认,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他身上茯百酒有独特的香味儿,闯入鼻端,像他一样带着凌厉而强势的征服,她仿佛入了梦,无酒也醉。
“这一回,爷便饶了你。”赵樽忽地松开她,重重呼吸着,不再动弹。
夏初七吞咽着唾沫,想说点儿什么。
可是好半晌,谁也没有说话,没有动。
气氛尴尬。
别瞧她嘴上又损又坏,可她在这事上也是一个?寤酰?锌谖扌母?蘧?椋?谒??耙裁挥心母瞿凶幽苋盟???稣庵中乃迹?娑哉蚤祝??呕岷﹄??崃澈欤?峋醯貌缓靡馑肌
“想什么?”他抱着她没有放开。
“为什么……”要亲她?
“你还小,再养养。”
靠,他以为她问的是什么?为什么他不继续?
“你个混蛋!”夏初七微微噘嘴,完全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招人喜欢,惹人爱怜。
“爷没见着傻子。”赵樽沉默着,突然说。
夏初七一愣,昏乎乎地看着他。
“鎏年村那些人不是你派去的?”
“你还不信你家爷的话?”他淡淡问。
“信。”夏初七随口应了,“可我家傻子他不见了,在鎏年村被带走的时候,我亲眼见到那些人,都打着你的旗号,难不成还见鬼了?”
赵樽眯了眼,专注地看着她。
“不见鬼,你便不会再来找爷了吧?”
听完他这话,再瞧着他那眼神,夏初七耳朵尖都烫了,觉得有点招架不住。她记得原本她是找茬儿的,可两个人如今这样的节奏,她完全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
“那个,为什么你不早说?那行吧,既然傻子不在这里,我就先走了,你当我没来过,回见啊。”
“你敢——”
她人还没爬起来,他便牢牢圈住了她。
夏初七下意识的挣扎,也不知谁的脚没放对地方,扑腾扑腾间便踢到了几上的酒壶,“嘭嘭”几声,摔在地上一阵破响。
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一声轻唤。
“爷,您没事吧?”
轻柔婉转,温和端正,除了月毓还会有谁?
“爷,您可是有差使的事?”
月毓见没有人回答,又问了一声,脚步已经在门口。
夏初七呼呼喘着气儿,看着赵樽,他也看着她。四目相接,心有灵犀一般,随着那一扇雕花木门在“吱呀”声中被推开,赵樽一下子松手坐了起来,而夏初七却是下意识滚入了那一张雕花罗汉榻的后头,让那流苏和软垫挡住了自己。
“爷,您怎么……”
急匆匆披衣入屋的月毓,微笑的脸僵硬了一下。
只见罗汉榻上她的主子爷轻缎寝衣凌乱,束在腰间的玉带也似乎松开来,那一双略带不满的视线,冷冷扫过来的时候,带着一丝还没有褪下去的情潮,而他俊气的脸上也有着她从未见过的情动。
月毓愣了愣,觉得自己想明白了。
她尴尬地顺了顺发丝,半垂着头慢慢靠近。
“爷何苦为难自个儿?奴婢,奴婢可以服侍你……”
很显然,她自动脑补了赵樽一个人在做什么坏事。夏初七屏着呼吸,躲在罗汉榻背后,想着那个被人“误会”的家伙该是什么脸色,不由闷笑一下,竖起了耳朵。一听,越发觉得那月大姐的声音,软得让人心脏发紧。
灯火照射下,月毓慢慢地靠近了罗汉榻。
可赵樽并没有给她好脸色,“出去。”
他明显克制的沙哑声,激得月毓心脏一阵怦怦乱跳。莫名的,她整个人羞臊起来,脸滚烫,“爷,奴婢虽是卑贱之身,对爷却是一片痴心,心甘情愿服侍爷……”
月毓说得极缓,极柔,极为深情。
当然,深情是真,她看出赵樽喝醉了也动了情更是真。
月毓侍候在赵樽身边十余年了,在她眼里,他从来冰冷无情,对任何人都是一副疏离的姿态,就连见着当今圣上也不见温和几分。尤其是在房帷之事上,她虽然名义上是他的大丫头,却从未见过他情动的样子。
她必须牢牢地把握住这么好的一次机会。
先前贡妃娘娘曾经差了宫里头的姑姑教过她。在那些有经验的姑娘教导下,她不仅学过许多服侍男人的技巧,更懂得了一些男人的心性。懂得男子都是难以控制情.欲的,一旦动情不会考虑更多。在她看来,今儿晚上是她的机会,是老天爷对她的垂怜。
她一双眸子柔软似水,兴许是太过沉醉于思考,以至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赵樽双眼转凉,只顾着一步步走近,在他的身边蹲了下来,“爷,给奴婢个机会,奴婢定能好好侍候你……”
美人儿自荐枕席,太让人激动了吧?夏初七僵硬地曲在榻后,也不知道赵樽什么反应。
她知道,那赵樽吃多了酒,如果月大姐趁机把他给吃了怎么办?如此不守道德不守纪律的现场版,她到底要不要看下去?
不行!
她正准备阻止,就听到赵樽低喝。
“你越发本事了。出去!”
不需要亲眼看见,那声音寒得入骨三分。
很显然,赵樽恼了,而且是很着恼。
夏初七松了一口气,紧张的神经又理顺了一些。
看来,那厮也不是喝醉了,逮着谁都乱来的人啊?
“是,爷。”月毓如同被凉水浇了头,心里狠狠一揪,垂下眸子,慢慢地退了出去。可没有走几步,她像是横下了心一般,突然回头,声音凄凉了几分,“爷,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赵樽“嗯”一声,没有看她。
这个时候的他,一身凌乱的衣袍已经收拾妥当,原本气促的呼吸也平复了,再没有月毓先前突然闯入时的不自在,只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来。
月毓紧攥了手,像是不知道指甲挖入了手心,只觉不吐不快。
“奴婢在爷身边侍候十几年了,爷都不允奴婢近身……可为什么楚七,她,她就可以?”
赵樽淡淡道,“她不同。”
月毓咬了咬下唇,目光里一抹痛意。
“她有何不同?爷告诉奴婢。奴婢可以学,不好的地方,可以改。”
这个问题,夏初七也竖起了耳朵。
她记得那天晚上在清凌河边喝酒,赵樽也说过这句话,她也想知道答案。
可赵樽却似是烦躁了,语气不善,“去,让郑二宝备水。”
这样子的回答,相当于没有回答。
了解他的性子如月毓,自然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
那就是他烦她了。
而他烦她的结果,如果她再不识趣点,只怕往后更加不会受到他的看重。
“奴婢知道了,也知错了。”
月毓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不敢再看那罗汉榻上的男子。
作为一个妇道人家,她从来恪守本分,也从来晓得自个儿的身份。虽然她不喜欢楚七,也并非完全排斥她接近她的爷。甚至于,即便爷真要收了她,她心头再难过也能受得住。因为在她的私心里,像她家爷这样神?般的男子,生来就不应该只属于哪一个女子的。
可是,她如今介意。或者说,她无法接受,她喜欢了十余年的主子,竟然排斥除了楚七之外的妇人。无数姑娘对他趋之若鹜,他都像在避洪水猛兽。为什么那个楚七,就可以靠近他?那楚七长得那么不起眼,到底哪一点好,哪一点不同?
月毓不甘心,却只能无可奈何地离开。
但她却不知道,她的突然闯入,打破原有的一番?铎弧
夏初七慢吞吞从罗汉榻后直起身,揉了揉发麻的腰,大喇喇坐在椅子上,与赵樽对视片刻,两个人的情绪都有点复杂。
先前的事就像突然断了片,难以再继续。
半儿,赵樽搓了下额头,拉过她的手。
“是爷鲁莽,不该轻薄你。”
轻薄?夏初七的嘴皮动了好几下。
一个大姑娘大晚上的送上门来被人家给占了便宜,她能说些什么?是矫情地扇他一个大耳光,,还是没心没肺地瞎扯几句“不存在,殿下你随便轻薄,还可以继续轻薄”?
说什么都不太好。
她手心滚烫,头皮一阵发麻。
她干咳了一下,正准备说句什么缓解气氛,赵樽突然出口。
“楚七,你可愿意做爷的……侍妾?”
夏初七心尖上像被蚂蚁蜇了一下,突然想发笑。
她怎么把这茬儿忘了?他们这些皇子皇孙,看着风光无限,可偏偏婚姻是谁也做不得主的,那得当今圣上指婚。兴许在赵樽看来,给她一个像“侍妾”的身份,已经是好多女子求都求不到的了。她“被施舍”了,应当对他表现出感恩戴德来才对。可夏初七看来,侍妾是什么?那是小老婆,小三。更何况,他如今这个提议,也不过是为了醉酒的意外买单。
她再低贱,也不会这么贱卖自己。
夏初七吸口气,老气横秋地拍拍他的肩膀。
“晋王殿下,您想多了。在我们那里,不要说亲了一下,便是两个人看对眼睡了觉,醒来之后也可以各走各的,各不相欠,无所谓谁轻薄了谁,可懂?再者,要真论起来,殿下你如此高贵雍容之姿,楚七我才是占了您的大便宜,轻薄了您吧?您不会让我对您负责吧,我可没有侍妾这样的份位许给您哦?”
赵樽皱眉盯着她,像盯着一个怪物。
“楚七……”
夏初七轻轻咳嗽一下,瞄着他纠结的脸,忽然觉得浑身轻松。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先前只是意外,你看我像在意这个的人?”
赵樽抬手,想去摸她的脸。
夏初七装着不在意的别开,眨了下眼睛,只是笑,“别这样,既然傻子不在这儿,那殿下能不能算我今儿晚上没有来过?让我现在走?”
赵樽眯了眯眼,淡淡开口,“你想得可真容易?”
“不然如何?难不成你还就赖上我了,不让我走?”
那侍妾两个字,本就让她心里带了一股子火儿,再被他这么一别扭的“要胁”,她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低低斥了一句,起身便要离开。可那主儿又哪能那么容易让她溜?脚刚踏出去,便被他拖了回去。夏初七瞪他一眼,不骂不吼,只闷着头抓住他一阵乱咬。于是乎,两个人又在那罗汉榻上纠缠起来。
这回是真的打架。
当然,主要是夏初七打他。
赵樽没怎么使大架,只防着她偷袭,她却不给面子,每个招式都是要命的抓过来,一时间占尽了上风,好一番折腾之后,终究在她一口咬上他的脖子之后,他才生气的架住她双手按在了椅子上。
“你不愿意?”
他的脸,冷静得可怕。
而他的情绪,更是坐实了夏初七的想法。
很明显,在他看来侍妾已经是施舍,她怎么还敢不领情?
第061章 整治整治她。[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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