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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册 第七章 锦烟城[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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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乞丐呆呆地看着我，鼻血缓缓淌过青筋绽露的脖。我神识一凝，破坏字真诀贯入对方意念，将法诀深深印入他的脑海。承受不住这样的传法方式，小乞丐当场晕了过去。我从如意袋里m0出一颗洗髓伐毛的丹丸，塞入他的嘴。

    “走吧。”我对默默无言的鸠丹媚道。晚风如梦，我从灰暗发臭的巷角，走向华灯璀璨的街市。我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走出来。

    “你想改变什么呢？给了他破坏字真诀，真的有用吗？他会不会变成一个无恶不作的强者？”月魂忽然问我。

    “至少，我给了他选择的机会。”

    “不如说，你摆布了他的选择。”

    “选择只能由自己做出。”我淡淡地道，“月魂，我知道蚀魂壑的双头怪令你心情低落。但无论是糟糕的万丈悬崖，还是壮美的海阔天空。无论是腐烂，还是重生，都是选择的一部分。既然做了，就要有承担的勇气。坚持的意念，仍然要继续坚持下去。”

    月魂沉默了许久，道：“谢谢你，我明白了。”

    “你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洒然一笑，和鸠丹媚向对面的怡春楼走去。锦烟城里人、妖表面上相安无事，明显是各方势力达成的某种平衡。m0清这座城的明暗势力，也许能找到夜流冰此行意图的蛛丝马迹。而打探消息，妓院是最好的地方。怡春楼，则是锦烟城妓院的头牌。

    两个gUi奴殷勤地撩开珠帘，浓妆YAn抹的老鸨迎上前来，兰花指将鸳鸯丝帕抖成一团花：“啊呀，两位大爷真是挺拔威武，一表人才。快快请进，有相熟的姐儿没有？两位大爷好像是新来的吧，先打茶围再开花局？”

    鸠丹媚直翻白眼，我俩现在的丑陋装扮，和威武一点不沾边。“打茶围就省了，直接开局吧。多叫几个红牌倌人来，老有的是钱！”我刻意粗声粗气地嚷道，拿出十来颗圆滚滚的夜明珠，胡乱塞入老鸨肚兜，顺势在她丰满的x脯上捏了一把。

    “哎呦，大爷说笑啦。”老鸨费力地从ruG0u里掏出夜明珠，神sE明显冷淡下来。“如今这个世道，夜明珠可值不了什么钱，打茶围都勉强，就别提叫红倌人啦。”

    我哼了一声，又m0出几颗芳香扑鼻的药丹：“现在够了吧？”

    老鸨细看了几眼丹药成sE，又闻了闻，脸上立刻笑成花：“上等补气太岁丹四颗，够叫两个好姑娘开一桌筵席啦。”

    乱世的老鸨，也成长为药材专家了。我目光扫过大厅，底楼的客人大多法力孱弱，举止粗鄙不堪，显然没什么显耀的身份。略一踌躇，我抬足向楼上走去。

    老鸨陪笑拦住了我：“对不住啦，两位大爷。二楼是贵宾阁，今晚刚好是锦烟城的第一花魁，清倌人小凤仙挂牌出阁的日，几颗补气太岁丹恐怕。”

    “瞎了你的眼！老难道不是贵人，就不能睡睡小凤仙？”我一瞪眼，再加上一株碧青的万年灵芝草。清倌人挂牌也就是要拍卖初夜，当地的显赫角sE多半不会缺席，正是窥探他们背后势力的机会。

    老鸨立刻被一根草压弯了腰，乖乖领我们上楼，亲昵地咬着我的耳朵嘀咕：“城里的头面人物可都在楼上了，他们不太好说话，客官需谨慎些。”

    与嘈杂混乱的底楼不同，楼上环境雅致。华丽斑斓的凤凰孔雀羽铺毯，鸳鸯蝴蝶绣锦糊墙，龙魂木嵌花鸟云母屏风做隔。顶壁悬着一颗大如头颅的浑圆宝珠，半边幽黑如墨，半边明耀流辉。宝珠缓缓转动，珠孔内喷出一缕缕虹彩烟雾，辉映忽亮忽幽的珠光，散出馥郁麝香。

    厢阁四周，八张琉璃镶珠桌案错落摆开，各有一伙人高踞座上，轻声谈笑，拥美吃喝。老鸨迅速为我们开出一桌，娇YAn的nV罗裳半透，鱼贯般端上各sE菜肴瓜果。

    突兀落座，我和鸠丹媚顿时成为众人焦点，几十双目光齐齐望来，或疑惑观察或冷厉审视或面无表情。

    “哈哈，这里的nV人b下面灵光多啦。”我故作粗鲁地抱住一个递茶的美娇娘，贪婪m0索起来。这里靠近角落，透过半开的斑竹碧纱窗，可以远眺夜sE下的浣花江。

    “大哥，小凤仙人在哪？俺们可是带足了银来的！”鸠丹媚也装模作样点了两个姑娘，左搂右抱，嘴巴啧啧有声。

    “放心，有钱就是大爷，何况咱们还带了几株罕见的药草。今晚咱们哥俩肯定是要开头荤的！”我猛拍x脯，王霸之气四溢，怀里的美nV娇嗔地扭动腰肢。

    几伙人的目光先后收回，脸露不屑之sE。“恬噪！”正对桌一个青衫人森然喝道，目光犹如厉电S来，“再废话，就滚出去！”

    并不回骂，我喷出嘴里的果核，g瞪着他，气势毫不示弱。想尽快打入这些人的圈，我必须招摇。但又不能过于挑衅生事。其分寸，要仔细拿捏妥当。

    “小，你瞪谁啊！再瞪挖了你的狗眼！”青衫人周围的几名彪形大汉纷纷喝骂，cH0U出腰间佩刀。

    我霍然起身，在几名大汉作势yu扑前又坐下，用sE厉内荏的口吻嚷嚷，“大家评评理，难道咱看看人都不行？”

    鸠丹媚配合乖巧地搭上我的话：“咱们两兄弟不想找事，只想和小凤仙睡觉！”

    “秋轩兄不必着恼。这两位朋友都是直爽汉，说话自然少了点顾忌。大家都是来捧小凤仙的场，何必喊打喊杀，惊吓了花魁娇娘？”邻座的一个老头m0着山羊胡，笑眯眯地道。

    “哼，看在李老哥的份上，秋某不和这等粗货计较。”叫秋轩的青衫人摆摆手，大汉们听命坐下。

    “秋轩，人类，法力相当于转态妖力，算是二流好手。”妙有道境令我对秋轩修为洞测无遗，我转而留意起李老头。他虽然也是人类，却至少有末那态的实力。如果对方不是隐世高手，必然是清虚天、吉祥天的人！

    再瞧另外五桌，其三桌是妖怪，妖力最强的一个妖气完全内敛，常人难察，赫然达到了末那态的修为。剩下的人类里，有两个清俊的年男居然是空的道境！

    小小一座怡春楼，真是藏龙卧虎啊。端起白玉茶盏，我一饮而尽，心腾地燃烧起沸腾的战意。

    且看我如何在这里，只手翻云，覆手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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