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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兵歌（11）[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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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慢慢地回过味道来。我不知道弟兄们回过味道来没有，但是我是明白了。我操！我的寒意从后脖颈就出来了啊！我们是饵啊！我们这十几个弟兄是饵啊！就是故意往猫嘴里面送的小老鼠啊！让老猫光注意我们这些小老鼠啊，然后派别人来抓猫头啊！那个基地是假的，大队常委早就知道；我们被老猫盯着，他们也早就知道他们是故意把我们往猫嘴里面送啊！?

    然后趁机派出精华的精华，参谋长这个战斗英雄亲自带队的军官敢死队孤注一掷啊！来干吗？趁机抓猫头啊！猫头的真实基地他们早就一清二楚啊！要是我们是饵，用得着费那么大劲吗？！当然用得着啊！因为老猫会轻易当吗？你不付出点代价他会当？！你不把自己狼牙的牙尖送他嘴里他会当？！舍不得孩套不着老猫啊！这一点何大队是心知肚明啊！?

    于是就是两套方案，一真一假同时进行。我们是假的，军官突击队是真的。但是，假的当然是失败，真的也被老猫给看出来了。都被俘了。?

    寒意真的是从我后脖颈就出来了啊。我的爷爷啊！这是演习，我们还不至于怎么回事啊！要是战争呢？我们这十几个弟兄带狗头高队他不算，他就是欠收拾我们不就是来送死吗？！我们就是来送死的命啊！何大队我脑里面一激灵，那个像我们父亲一样的何大队！那个满嘴妈拉个巴的老爷们！那个我们愿意为他去战死沙场的真汉！他在把自己的兵往死里面送啊！我的爷爷啊！可能吗？可能吗？可能吗？他妈的可能吗？！我真的蒙了，现在也蒙了。我的天，何大队……?

    我想起了和我去打兔的大黑脸，想起了在我们授枪入队仪式的大队长，想起骑着摩托带我们跑路的父亲一样开心的老爷们……他会把自己的兵往老猫嘴里面送？！我不相信啊！我真的不相信啊！但是眼前的一切告诉我，这都是真的。而且，我们也确实死了白死，因为军官突击队参谋长带队的精华突击队，都在这儿了，老猫不愧是老猫啊！全看出来了！?

    我们狗头大队真的是血本无归啊！我现在明白为什么被俘的时候狗头高队那么冷静，一点都不发火了。因为他早就知道这是应该的。我们这些小兵呢？都不知道，在我们浑然不知的情况下，我们这些小兵真的成了铁血战将手的棋，就那么推去了。然后对面的战将就不客气地吃掉这些小棋。但是另外一手也被这个对手破获了。这就是血本无归。?

    这也就是我们小兵的命运。小兵，就是最小的棋。你再说自己精锐也罢，再说自己怎么也罢，你就是一个小兵。这个本质是改变不了的。我站在那儿张着嘴，我的后脖颈在发凉啊！真的在发凉啊！我不敢相信啊，但是确实是真的。真的，我们被当成饵丢出去了。就是被那个父亲一样骑着摩托带我们跑路的大队长。我的何大队，我的灵魂，我的帝。我从来没有怀疑过的一个人。我像热爱父亲一样热爱的一个人。?

    现在我的后脖颈也在发凉。真的在发凉。你们知道，什么是战将和常人的区别了吗？也许，你们真的还不知道。只是在纠缠一些所谓的人性所谓的应该不应该。我告诉你，天底下的战将都是一样的。战争就是战争，战将就是战将，小兵，也就是小兵。哪个国家的战将都不例外，电影永远是电影。?

    小兵，就是战将棋盘的小卒。小兵，这就是小兵。1岁的时候，我第一次知道，小兵的本质是什么。还不是战争，一次演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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