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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八章 潘又安奉圣命驱倭荡寇[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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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里红欢快地说“只要和我的潘郎天天在一起，这算什么，我允许就是。”

    最后，小太监锁定两干人马，不事张扬，而且照旧分头出发，乘一个月黑天，悄没声地出了京城。

    出城之后，雄师分五路一直往南进发，非止一日，这一天到了海州地界。四五百人的队伍照旧很抢眼，小太监他们这一路人数最少，约莫不到一百人，一路上他们都是伴作迎送新娘的。朱林宗、毛兴旺骑马在头前开道，尹天雪、天山雪两人女装男伴，做成两个俊俏后生容貌，骑马跟在队伍中间，银杏儿做伴娘和新娘子卡捷奠娃同乘一轿，小太监充做新郎倌儿坐轿在前。张发存、黄仁为掩护潘帅的清静，化作扶轿客。

    胡三和华世雄各乘一小轿，跟在队伍最后，其它军兵人等，旨做些吹鼓手、看客、亲朋挚友等。

    海州城外有个小镇叫作潘家圩子，小太监他们未便入城，离镇子五里，支起帐蓬，然后付托人进城去买菜、买肉、打酒等操办伙食。

    镇子里有家大户，老员外只有一个独生儿子叫作杜水生。花团锦蔟的偌大一个家业，生就了这么一个少爷令郎，娇生惯养是免不了的。儿子早先还懂些本份，自从来了一位叫东瀛老怪的拳师之后，杜水生拜了东瀛老怪为师，学成一套听说是专打天下好汉的铁钢拳，手下又养了百八十个彪悍的打手，情况就起了变化。老杜员外怎样不了儿子了，早先他还以为儿子是个败家子呢，未推测子承父业、自他把大权交给儿子之后，家业非但没有破败，反而蒸蒸日上，一日恰似一日。

    小杜有个蓬勃绝窍，就是广娶有钱人家的女子为妻，条件是女方家里必须出一笔不菲的妆奁，价码有他自定，钱少了还不干呢新娘子过门之后，三天之内可以不干活，不劳动，第四天就要“自营生计”、各显神通了。与其说是娶妻子，还不如说是找苦力呢那些富家小姐以后便统统成了他的廉价佣人。小杜还常自诩娶了妻子三天亲，过了三天打断筋。杀人是犯罪，打人也差池，可是各朝各代没有听说过打死妻子也抵命的，四周的大户人家知道他这一招阴险，不敢把女儿嫁他，小杜的触角逐渐开始向远处生长。

    实在杜家屋里拿实权的非是小杜，而是他的师父东瀛老怪。

    东瀛老怪不光装束怪，说话怪，性情性格也离奇，尤其是他的饮食习惯更是与人差异。老怪用饭不要动烟火，向来只是食生肉，喝生水，食堂大师傅只管把鸡宰了、鱼杀了、猪羊牛肉切成块，洗涮清洁了，端给他便一切万事大吉。老怪对着这些生猛海鲜大块朵颐，狼吞虎咽，佐料都不用，至多撒把盐。老怪的饭量极大，每顿消耗一只鸡鸭、半只鹅、四斤鲜鱼、猪牛羊肉各二斤，烧酒一坛约八斤，凉井水一桶。

    通常，吃饱喝足了，老怪都要到庄后小山上溜一圈，手打不容易然后就回到居室关起门来睡大觉。醒来再吃，吃了晚饭就要女人。他要女人的条件很简朴，只有一条，必须是生产过的。听说老怪的阳货大得出奇，虽然较驴的逊色，但也差不到那里去，这样的棒槌行事，一般女人谁能忍受被他干死的都不在少数哩。

    小杜听说了师父的这一偏差，总是拣些半妻子娘留宿究竟不是久远之计，所以他一直想给师父物色一个外番童贞，因为是路途遥远，江南又少有这样的女人，即即是城里偶而见到一半个黄发碧眼、身材高峻、像貌奇伟的洋女人，由于是不摸内情，不知来头多是外埠巨商的眷属，又是在人家多数会里，所以才未敢轻易脱手。

    也是事有凑巧，小太监的前头队伍，本是扮作迎送新娘的，因而不管到那里都市招来看热闹的人群。途经潘家圩子时，扮新娘的雪里红急于小解，遍寻茅房不见，有人把她领到杜家大门口，说了许多好话，看门人看是新娘子，意料无大防碍，犹豫了半天才容她进去利便。

    伴成男妆的尹天雪和天山雪未便进入，银杏儿凑巧又没跟在身旁，卡捷奠娃不能蒙着盖头进茅房，只在她稍一掀开红绸儿的那一瞬间，便被人瞅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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