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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镜中的玫瑰[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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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的时候,丁南星说,妈,你在这歇一会吧,照旧我送东儿去上学。
母亲说,你留下来和娟儿好好谈谈,你别走。
丁南星说,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刘娟说,妈,妈,你让他走,我才没有和他好谈的
母亲说,你们俩都不听我话,我可要不管你们了我只要我孙子,随你们去
刘娟和丁南星都不再多说什么。刘娟忙从包里取出一些零钱,放在妈妈手里,说,妈,你到超市去买点工具给正东,别让他吃学校的垃圾食品,您去吧,天还这么热。
母亲说,放心吧,我走了,随手母亲拉上了门,带着孙子,从走廊上下来,出了医院的大门,回过头来望一望二楼上刘娟住的那间小阁楼,门照旧关得严严的,刘娟正在窗口放窗帘子,母亲便满心喜欢地脱离了。
刘娟见母亲走了,看着丁南星说,你既然留下来,你就好好说说吧,以后企图怎么办
丁南星说,这话我怎么好说,你说吧
刘娟说,我让你说呢当初是你不要我的,我现在又不是臭了,没人要,岂非我还要厚着脸再托派给你,不是丁正东一天天大了,我才不想吃转头草,回炉的烧饼不脆
丁南星说,你让我怎么说,刘娟,真的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不嫌弃我,我们还在一起过吧
刘娟没有再说什么,她看着丁南星,又看看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窗子,中午的阳光从酱色的窗帘透进来,屋里便笼罩着一遍温尔的咖啡色。
刘娟的屋里很简朴,一张医院闲置的单人床,床上是刘娟和丁南星脱离时的那藕红花毛毡,一个粉色的泡枕,床上整整齐齐地叠着刘娟的护士服,床的下面放着刘娟的两双凉鞋,那双白色的高跟凉鞋,照旧那年丁南星在连云港加入考试时为刘娟买的,刘娟一直很少穿,夏天拿出来,有时出客的时候才穿一次。
丁南星坐在刘娟的扑面。刘娟坐在床上,她的两条腿挂在床下,皎洁的两条小腿,在床下往返摆着,两只脚一前一后地荡来荡去,她顾意不再看丁南星,把头歪过来,去看扑面墙上的一个镜框。
丁南星也去看谁人镜框,镜框里是刘娟和儿子丁正东的母子合影,刘娟用手拥着丁正东,丁正东站在她的左腋下,把头仰起来向上看着妈妈,刘娟便低下头,像在说什么,母子那种在瞬间的交流,便被定格在这个镜框里,牢靠了丁正东天真的笑容,也牢靠了刘娟永远在谁人漂亮俊俏的年岁上,这是刘娟和丁南星仳离的当年,刘娟唯有这个儿子是她生存的希望,生命的相托,所以他一直把这个母子合影挂在床头上。
丁南星说,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张照片
刘娟说,你怎么会知道那时候你正拥着情人在蜜月里呢
丁南星说,唉,不说她了,看你这张照片,还很年轻,笑得挺美的
刘娟说,你看我的笑容多辉煌光耀可是心里苦
但我不能让儿子看出来,我也只有拥着儿子,才气有这做作的笑容
丁南星不再说下去,他摸着床下边的那双白色的真皮凉鞋,那双鞋他在港城买的时时候,险些用光了他身上剩余的所有钱。
那次他在港城加入自考的最后一轮考试,考完的时候,他到商厦去走走,便看到这双鞋子,他怕自己的钱不够,躲到一处没人的地方,把身上的所有钱掏下来,点数一下,除了够买双鞋子的,就只剩下够回家的车费了,他买了那双鞋子之后一顿晚饭和第二天的一顿早饭,只向房东要了瓶白开水,中午回抵家,他把鞋子取出来,说的第一句话我饿死了
刘娟为他做了小吃,他一边吃,一边看刘娟在试鞋,恰好合上刘娟的脚码,刘娟的脚像漂亮的白银鱼,穿在这绊带式的凉鞋里,漂亮可爱极了。
丁南星放下手里的碗和筷子,便把刘娟的脚拾起来,左看右看,在她的白贝壳一般的脚踝上亲吻说,我就知道你穿了不仅很是的悦目,面且还很是的性感
刘娟说,还合我的脚南星,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脚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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