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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楼23-24[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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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叁章秋有红叶冬有雪(一)「银狼南宫熙是你什麽人?」无心於邱护花与燕逐雪间的事情,反正大概也能猜出来无非是邱护花迷恋上了燕逐雪而已,相对这个叶飘零更关心这个少年的来路,便凑近他低声问道。

    邱护花颇为遗憾的看了他一眼,笑道:「小可真的不希望和你是自己人……但看来偏偏是的。南宫熙,正是家师。看来你似乎就是冷先生在如意楼指导的几人之一了。」提到南宫熙,邱护花一直略带顽劣的轻浮表情登时变得严肃,语气也恭敬了许多,但说到冷星寒的时候,又带上了笑容。

    叶飘零对他的敌意顿时小了许多,颔首道:「在下叶飘零,有幸从冷先生那里学到了些皮毛。」邱护花对这些并不关心的样子,他笑着指着远远站在陈悦蓉身边的燕逐雪,问道:「那位燕姑娘是否和你有什麽关系?」叶飘零皱起眉,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看向燕逐雪,燕逐雪的眼中难得的露出了求救的表情,似乎对这个邱护花已经十分困扰。

    邱护花看他不答,自顾自追问道:「可是你的情人?」叶飘零连忙摇头。

    「那是你的好朋友?」叶飘零想了想,点头道:「燕姑娘是我的好朋友,希望你能不要让她觉得为难。」邱护花哈哈一笑,摇头道:「为难?男欢女爱是人间乐事,怎麽算是为难。」「不过燕姑娘并不这麽认为。」邱护花自信的一笑道:「那是因为她还缩在自己的壳里,我迟早会把她从壳里拖出来的。」叶飘零敏锐地发现燕逐雪听到这话后浑身不易察觉的一抖,心下不免暗笑,若是这邱护花能让燕逐雪摘掉这面具一样的表情,倒在是大功一件。

    陈莲月远远的唤起了他们,「阁主到了,请大家进来用饭吧。远来是客,都请不用客气。」难得的,燕逐雪竟跟在陈悦蓉后面坐到了饭桌边,并没像往常那样飞身而去。

    叶飘零端详着她努力维持的漠然面孔,发现带了些许波动的这张绝世容颜,赏心悦目了许多。若是有其师必有其徒的话,燕逐雪这就算是遇上劫数了。可惜,自己不知道如何才能帮她。

    这一餐饭吃得甚为古怪,因为那个阁主完全没有身为主人的自觉,身边跟着个拉长了脸的沉默仆妇不说,整整一顿饭下来都显得心事重重的,叶飘零和邱护花向她敬酒,她都要陈莲月提醒才好像之前没听到一样端起了酒杯。

    如果阁主是这样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家伙,叶飘零很怀疑这一代的百花阁为什麽还没垮。

    用过了饭,燕逐雪似乎没信心再自己独处,一直站在陈悦蓉身边,陈悦蓉被她救过性命,自然待她无比亲热,直接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邱护花客套了几句,知道今日是没机会亲近佳人了,便乾脆利落的告辞,临行前那双桃花眼还不忘飞了送他的弟子两眼,把那弟子看得粉面羞红一幅春心萌动的样子。

    叶飘零回到分给他的客房,雨儿和负责的女弟子张罗着收拾房间,他则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待陈莲月到来。送阁主回去的时候,陈莲月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想必有什麽话要说。

    果然没等多久,门外就响起了有礼的敲门声,「叶公子,方便进去谈些事情麽?」雨儿过去打开门,陈莲月走进来坐下,挥手让那弟子退下,然后谨慎的开口道:「叶公子,其实有些事情,本不应该麻烦你,但是此时除了你,我实在是找不到其他人帮忙了。」叶飘零心念一动,问道:「是否是和阁主有关的事情?」陈莲月叹了口气,低声道:「想必公子也能看得出来,我们阁主近些日子非常反常。本来今天妹妹回来,阁主还高兴了一下,答应了和咱们一起用餐,我还以为没事了,哪知道等她出来,又变成了前几日的样子。」叶飘零问道:「也许……只是阁主身体不适?」陈莲月摇头道:「阁主几日前离开了一阵子,回来的时候身边多了那一个仆妇,阁主说是她家的亲戚,在这里做些事情讨个生计,但从那人出现之后,阁主就反常了许多。」「比如?」「每日的早课阁主以前从不缺席,这几日不仅数次未到,到的那几次指点弟子武功时候也心不在焉。这些日常小事姑且不提,最奇怪的是往常出嫁的弟子的信息和互通的书信,一向是由我和一些师姐妹负责,前日峨嵋刘师姐写信过来,我去存放的时候才发现,百花阁的大半资料,竟然被人翻动过了。」「那里面有什麽?」叶飘零并不觉得百花阁有什麽值得人窃取的信息才对。

    陈莲月考虑了一下,才犹犹豫豫的慢慢道:「既然有求於公子,我也不方便隐瞒。其实……百花阁这里掌握着不少门派的内部情报,倒并不是我们嫁出去的弟子会打探什麽,而是有些事情,身在那里自然而然便会知道,但外人往往就不清楚了。甚至有些女弟子察觉到可能会导致杀人灭口的消息,为了自保而传回给阁内,阁主就会出面作出保守秘密的承诺保住我们门下弟子的性命。长此以来,百花阁内掌握的消息,虽然不能说最多,但至少在一些细节上远不是有些门派的情报组织可以打探的到的。」陈莲月压低声音,继续道,「一旦有些事情败露出去,不仅那些门派之间会生出很多波折,百花阁恐怕也要在难以立足於江湖之上。」叶飘零心中一惊,百花阁这些女人倒并非看起来那麽单纯软弱,江南武林风波从未波及到此,原来还有这一层原因,「按你所说,又有什麽人会打这些东西的主意呢?毕竟这些东西一个处理失当,就会导致一场大风波。」陈莲月忧心忡忡的道:「这正是我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我仔细考虑过很久,没有牵涉到我们的情报中的门派,很大部分都没有挑起风波的动机,也不具备在这动乱中获得利益的能力。甚至如果武林大乱,第一个倒霉的可能就是他们。另一部分虽然实力很强,就像你们如意楼,但也没有强到可以能够统一某一个地区的地步。」「这些被翻看过的信息可以用来做什麽?」叶飘零还是不认为百花阁掌握的东西能够造成多大影响,如意楼就从来都没有重视过这个各方面都没有所长的门派。

    陈莲月笑了笑,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样缓缓道:「我知道我们这种小地方如意楼自然不会看在眼里,但我心里总有些不安,好像有什麽不祥的事情正在发生,而且绝对不仅仅是我们百花阁。当然,说这些有些离题,我只想请叶公子施以援手,帮百花阁一个忙。」叶飘零微笑道:「在下没有拒绝的理由,不是麽?不过若是真像你说得那样,背后有什麽隐藏的秘密,仅靠我也不能做什麽吧?」陈莲月起身施了一礼,道:「若能查清事实,或是能证明阁主其实没有出事,百花阁上下都会感激不尽。我会去拜托燕逐雪姑娘帮忙,你们二人武功高强,必要时我们全部弟子也会出手,我也不惜动用我们保留下来的所有裙带关系。若再不成,也只能说百花阁在劫难逃了。」叶飘零笑笑道:「也许事情没有你想的那麽严重,说不定,阁主只是身体不舒服而已。」陈莲月似乎觉得自己说得够多了,微微一笑起身,道:「那麽不打扰公子午休了。」她看了雨儿一眼,意有所指的道,「雨儿妹妹的房间就在隔壁,与公子的客房相通。我今晚会带公子去需要帮忙探查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公子今晚可以等我,」她笑了笑,接着道,「我一个姑娘家,不太希望看到一些太令我尴尬的场景,只好委屈公子一夜了。」叶飘零尴尬的笑笑,陈莲月将要出门的时候,他状做无意的问道:「对了,杨心梅杨姑娘呢?」陈莲月顿住步子,斜开了目光不与他直视,缓缓道:「杨姐姐的夫家催了几次婚期了,她这次回来我们不敢再耽搁,方才咱们用饭的时候,她已经和负责这次婚事的弟子们收拾停当上路了。公子很想见她麽?」最后一句,却带上了几分试探的语气。

    叶飘零露出了一个平常的微笑,掩饰住了心中的怅然若失,淡淡道:「没,我只是随便问问。」心中却不免再次想到了昨晚她轻声吟的那似诗非诗的句子。

    「来日逢君时,已为他人妇,唏嘘不能语,唯有情如故。」(二)「你答应了?」叶飘零虽然觉得陈莲月不简单,但实在没想到燕逐雪竟然真的答应了帮忙,而且和陈莲月一起进了他的房中商议。

    燕逐雪点了点头,道:「我可能要住在这里。我不愿欠人情。」叶飘零玩味的看着她冷漠的表情,不免猜测邱护花是怎样的君子好逑把这燕逐雪弄得竟然不再住野外了。以前偶尔见到她休息的时候,总是半坐着或是靠在什麽隐蔽的角落里或是树枝上,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醒着,让他一直怀疑她是怎麽让自己的衣裙保持洁白一尘不染的。

    陈莲月道:「不管怎样,两位肯帮我的忙,我实在感激不尽。」她把一张简单的地图铺在桌上,指着上面的图画道,「这里是你们住的客房,阁主近日一直住在离这里很远的拂蕊居,路上的暗卡只有五道,都是我可以调动的,因为我不想这件事泄露出来,所以今晚我会把暗卡的弟子调动开,然后带着你们到达拂蕊居的外门。」她指着一处院门,院里却什麽也没有画。

    「这里面是空的麽?」叶飘零问道。

    陈莲月摇摇头,道:「不,本来有叁处巡哨,因为那里是历代阁主存放武功心法和练功打坐的地方,可能还有一些机关。只是那叁处巡哨是阁主亲自负责,而机关什麽的我也完全不清楚,所以我什麽也没有画。我也只能送你们到门外,至於里面是什麽情况,全靠二位随机应变了。」叶飘零盯着她的眼睛,玩笑般笑道:「若是我们被擒呢?」陈莲月笑了笑,道:「以二位的武功,相信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燕逐雪突然道:「若是发生呢?」陈莲月敛起笑容,肃容道:「打草惊蛇的时候,如果阁主确实出了事,我会出来主持大局,我保证会尽百花阁上下之力保二位平安。如果此事只是一场误会,阁主确实没有什麽,那麽我自然会替二位解释。」燕逐雪点头不再说话,叶飘零虽然还有些疑惑,但也没想到该问什麽。

    陈莲月等了片刻,继续道:「因为事关重大,希望二位能把拂蕊居中探查的事情无论钜细,都详细告诉我,而且……除了咱们叁人,希望暂时不会有别人知道。」燕逐雪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叶飘零,叶飘零看了看天色,道:「那麽,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陈莲月笑道:「公子尽管开口,就算没有这事,看在我妹妹份上也本应有求必应的。」叶飘零道:「不管最后探查的结果如何,事情一了,我就走。」陈莲月蹙眉道:「那……悦蓉她?」「如果她可以跟我走,我自然会带上她。」陈莲月玩笑道:「看来,叶公子不怎麽喜欢我们百花阁呢。」叶飘零垂目淡淡道:「不,我还有事在身而已。」「对了……」陈莲月想到什麽一样,但旋即红了脸,支支吾吾的没说下去。

    叶飘零不免追问,陈莲月才有些磕磕巴巴地说道:「叶公子,阁主……阁主她一直十分寂寞……如果,如果最后发现是因为那种……那种事情阁主才会如此的话,」她皱着纤细的眉毛,像是在寻找合适的表达方式,「那就请你权当什麽也没有发生过吧。」「怎麽这麽说?」叶飘零诧异的问,燕逐雪也扭头看着陈莲月。

    陈莲月叹了口气,低声道:「因为那个和阁主形影不离的仆妇,我怀疑是个男人。他不仅手脚粗大,也从来没有在人前说过话,我偷偷的瞄过,他的领子总是束得很高,像是故意挡着喉结一样。」叶飘零笑道:「陈姑娘应该是多虑了,百花阁的阁主,也会寂寞如斯麽?」陈莲月眼中笼上了一层轻愁,淡淡道:「叶公子有所不知,百花阁中上下数百名女子,人人皆有对未来夫君遐想和期盼的权利,但只有阁主不可以。」「为什麽?」她展颜一笑,看起来却惹人生怜:「琉璃花仙定下的规矩,百花阁阁主,是不能与人婚配的。被人发现与男子有关系,都是要受刑堂处罚的。」叶飘零凝视着她,试探着道:「阁主这位子,似乎不是坐起来很舒服的样子。」陈莲月的眼中发出了异样的光彩,充满着自信,她微笑道:「有些事情必须去做并不是因为会给自己带来什麽,而是因为别人做不到。」叶飘零看着她的眼睛,心想,不知多少年后,当这个姑娘接掌百花阁的时候,江湖会是怎麽一番光景。

    商议结束后,陈莲月便去处理阁内事务,燕逐雪坐了一会儿,静静地和他一起喝了杯茶,便自回房去了,叶飘零本想问邱护花的事情,但想到对方是燕逐雪,就放弃了,看她的样子,问那邱护花是什麽人,得到的答案不会超过十个字……「就这样?没了?」陈悦蓉不甘心的看着燕逐雪,她真的很好奇那个邱护花是什麽人物,问了半天,结果燕逐雪只说了一句,「不认识,缠了我很久。很烦。」「没了。」燕逐雪答道,好像说这些已经用尽她的耐心了一样。

    人们常说叁个女人一台戏,但是陈悦蓉现在才知道凡事皆有例外。她一个人无聊,杨心梅又已经走了,在百花阁中又不好意思叫叶飘零进房,便把雨儿燕逐雪都拉到了自己屋里。陈悦蓉觉得自己已经可以算是文静了,结果半个多时辰过去,另外两人说的话加起来也不如她一个人说的话多。她又不好意思抛下两人自己去找师姐妹们聊天,雨儿有很不愉快地回忆,她不知道如何找话题,於是只好努力想让燕逐雪多说一些。

    「燕姐姐,你的功夫真的很厉害,你师父一定是很了不起的人吧?」燕逐雪脑海中立刻浮现了自己的师父,那个纤细美丽的女人,那个寂寞无助的女人,那个想在生命的最后见自己思念的男人一面的女人,那真是名动江湖的谢烟雨麽……她低声道:「我不知道。」陈悦蓉摸了摸头,疑惑道:「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啊?」燕逐雪道:「不知道便是不知道。」陈悦蓉只好换了个问题:「燕姐姐是要让叶郎帮你的忙才一直跟着我们的麽?

    可是姐姐你的功夫这麽高,有什麽事情非要叶郎不可呢?」她并不知道燕逐雪的目的,加上女子总是觉得自己的情郎是十分优秀的,不免心下惴惴是不是燕逐雪或是她的什麽人看上了叶飘零。

    「找人。」燕逐雪只说了两个字。

    「找谁啊?清风烟雨楼这麽了不起,会有找不到的人麽?」并非挑衅,而是真正的好奇。

    燕逐雪轻叹了口气,面上破天荒地浮现了一丝无助,「冷星寒。」「冷先生?你找他做什麽?」那个人应该已经中年了吧,难道燕姑娘喜欢成熟些的男人麽?陈悦蓉惊讶的??住小口,她深陷情爱之中,便觉得天下人的行为皆是为情所至一般。

    「为了师父。」燕逐雪似乎觉得说的话已经够多,她偏过头,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明确的表示了不想再说下去的意思。

    雨儿不忍见陈悦蓉尴尬的坐在那里,轻轻咳了咳,小声道:「陈姐姐,不如你给我们讲些百花阁的趣事吧。我虽然不太擅长说话,但很喜欢听故事呢。」陈悦蓉嗯了一声,两个娇小的少女互相靠近了些,勉强攀谈起来,聊了几句愈发投机,自然就不再和燕逐雪说话。燕逐雪侧头看了偶尔会心微笑的两女,心下突然有些羡慕,想必……自己这样的人,是不会有那样的日子的……至於相夫教子,伺候男人,更是无法想像的事情,想到那个邱护花,那用尽心机讨好自己的行为,却只让她一阵发冷。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让傍晚的清风吹上自己的秀面。其实,她是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这样的,师父的事情,她其实一直都在提醒着自己的。

    与人交心,一旦无所回报,必定会黯然神伤。

    若时时刻刻都只是自己,便不会有那一天了。

    那样才是对自己好,不是麽?

    燕逐雪静静地想着,但最后的反问,不知不觉已经带上了几分疑惑。

    (叁)陈莲月办事的效率让叶飘零有些敬佩。

    大家一起吃过晚餐之后,她和妹妹想好好聊聊天,几个女子便围坐在桌边,一直谈了两叁个时辰,叶飘零陪坐在房内,没有什麽可插话的地方,又不如雨儿燕逐雪般有耐心,等得几乎要忍耐不住的时候,陈莲月终於起身告辞。

    叶飘零知道她是去准备了,也起身回房,燕逐雪把剑佩好,在雨儿和陈悦蓉疑惑的目光中跟了出去。

    一盏茶时间,陈莲月就过来让叶飘零二人跟她过去。叁人一起穿过幽深的花园小径,曲曲折折的绕了几绕,最后来到一个幽静的院落外,巨大的铜门紧闭着,门首高悬一块小匾,上面是与大门处同样娟秀的叁个大字,「拂蕊居」。

    「我只能送二位到此,剩下的就拜托给你们了。」陈莲月一拱手,匆匆往花丛隐去了身形,临行低声嘱咐道,「二位事成之后不必去找我,等我来找你们便是。」叶飘零和燕逐雪商量了一下,两人决定分开向两边分头行动,有所发现之后再在院门处汇合。

    小心翼翼的展开身形,叶飘零谨慎的攀住墙沿,微微探出双目观察着自己这边院墙内的情况,只听另一边一阵细微带风声,燕逐雪竟直接纵身翻了进去,也不知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江湖经验不足。

    他看了看院中并无异状,才小心翼翼的翻下,踏足之处是松软的泥土,为了不留下脚印,叶飘零只好打起十二分精神,凝神敛气施展出轻身功夫,缓缓向深处摸去。

    行出数丈,景观树木已经到了尽头,丈余外是一栋二层小楼,红瓦白漆,修饰颇为朴素,上面并无灯火,不知是无人还是已经睡熟。与藏身之处相隔一块空地,虽然空无一物但叶飘零仍然谨慎的四处张望着,一路过来一个巡哨也没有看到,实在是可疑的很。

    观察了一番确实无人,叶飘零才迅速穿过那块空地,贴住楼边在砖缝上一借力,身子向上轻轻飘高数尺,抓住窗沿壁虎般贴在了窗外的墙上。

    他仔细听了片刻,屋内并没有任何呼吸声,才轻轻用剑挑开窗闩,开窗跃了进去。

    刚一着地就听喀的一声轻响,一股劲风从背后的位置急射向他的背心,他就地向前一滚,回剑一削,叮的一声不知是什麽暗器被打断。他拿出火折子用袖挡住晃着,拢着微光照过去,是一根寸许长的短箭,箭尖淬毒一样碧幽幽的。他吐出一口气,用袖子挡住手掌把短箭收进袋中,以免留下痕迹。

    因为不能点燃灯烛,叶飘零只有用火折子的微光检视着屋子,走了一圈,也并无其他机关,屋内有屏风绣床,看起来像是女子闺房,想必应该是阁主起居的地方,可是为什麽没人?

    他再仔细检查了一圈,然后沿着楼梯潜到一楼,却仍然什麽也没有发现。桌面甚至已经蒙了薄尘,好像几日没有人来过一样。

    难道阁主的住处不是这里?叶飘零疑惑的离开小楼,兜了一圈仍然未见巡哨,自然大胆了许多,但这边唯一的建筑就是这间小楼,若是有什麽机关暗道,一时半刻也不容易发现,看来阁主并未在此,叶飘零遗憾的往会合地点去了,除了一根毒箭一无所获。

    另一边燕逐雪比他则大胆许多,或者说是鲁莽许多。她根本未把巡哨的人放在眼里,就那麽一袭白衣的沿着青石小径缓缓踱了进去。

    但一路也并未见到巡视的人,路的尽头是一间大屋,靠东侧的窗户燃着灯烛,另一边则一片漆黑。燕逐雪轻步移到无人房门外,挑开门闩走了进去,虽然在黑暗之中,但她双眼毫无影响,一切仍然看得清清楚楚。

    屋内放着几排书架和一些檀木箱,想必是收藏重要书籍和物品的地方,另一边还摆着一张小床,勉强能容下二人的样子,估计是给值守的弟子休息所用。

    在无人的房间没有发现什麽,燕逐雪挑着门闩出门关上,然后一落剑,让门闩从里面拴上。

    她看了一眼那边燃着灯烛的房间,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躬下身子,猫腰轻步挪了过去,到得窗边,隐约能看到屋内的两个人影,再往前势必要蹲的更低,燕逐雪微微皱眉,不再往前,贴住窗角凝神仔细听着屋内的人的话。

    阁主的话音在午饭时候曾经听过,她轻易的辨认了出来,但此刻那柔和的声音竟然带着古怪的低喘,还彷佛很难受一样带着哭腔。

    「我……我已经如此了……你……你还要怎样?」接着,房内竟然响起了一个男子声音,那声音低沉粗糙,彷佛刻意逼的沙哑一般,「你说呢,我要怎样难道还用问麽?」语气下流淫秽,还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你……你……」阁主连说了两个你,却无法继续说下去,接着,房内就传来了细细簌簌的脱衣声,和男人愈来愈粗重的喘息。

    燕逐雪不免疑惑,百花阁阁主苏凌霄虽然不是什麽江湖传奇人物,却好歹是一派宗主,难道真的耐不住寂寞在这里和男人幽会麽?

    她忍不住轻手轻脚的在窗角一拨,另一半窗户因为炎热大开着,这一半自然也没有闭锁,她拨开一条细小的缝隙,向里张望着。

    屋内是和刚才的房间一般的陈设,但小床上坐了一个瘦高的男人,赤着上身,下身也仅穿了一条不到膝盖的短裤,裤裆间高高隆起,淫秽的眼神正满意的扫着床边的女人。

    那女人侧脸对着这边,但水盈盈的双眼和丰润的红唇,黛眉微锁双颊生晕,却正是苏凌霄。她身上已经脱的仅剩一件兜儿,白嫩的大腿臂膀尽数露在外面,一双小脚踩在地上,双手掩着羞处,似窘非窘的样子。

    燕逐雪连忙放下窗子,闪到一边,说什麽也不敢再看多一眼,她匆匆离开,还听到窗内那男人大笑道:「还不上来,等我请你麽?」燕逐雪一路飞奔,武功有成以来,她还很少这麽狼狈,脸上有些发烧,和那日看到峨嵋弟子调情时候相若,幸好被夜风吹拂,清爽了许多,到达会合处的时候,心道应该不会被看出什麽,才放缓步子走了过去。

    叶飘零直接问燕逐雪:「你那边什麽情况?我这边什麽也没发现。」燕逐雪转开脸,犹豫了一阵,还是冷冷道:「苏凌霄藏了个男人。」叶飘零一怔,马上追问了下去,虽然燕逐雪生性沉默又羞於启齿,还是被他问出了个大概,他心中疑窦丛生,便要往那边去看个究竟。

    「你要去?」燕逐雪看着他,眼中带上了淡淡的鄙夷。

    叶飘零微微一笑,道:「你若是阁主,会不会不在自己的卧房与人偷情?会不会偷个男人还要撤掉自己的心腹巡哨?会不会因为藏了个男人而在弟子面前如此失常?」燕逐雪双眼亮了起来,但实在不愿跟去,即使是无知少女,也知道那屋子要发生什麽,便只道:「你去,我等你。」叶飘零不再耽搁,放开手脚飞身赶到那间屋子外,他不像燕逐雪那般顾忌,反而带着些许看好戏的心态,便藏身於暗处,离开窗格稍远,保持着刚好能听见屋内声响的距离从打开的窗子往里直接观看着。

    此时苏凌霄已经身在床上,一双长腿跪在床边,上身仍然穿着大红肚兜,但绳子被拉开,松松的被她双臂揽在胸前,自然遮挡不住那对丰满的乳房,两个羊脂白玉般的丰腴肉球大半被挤压在胸侧,因为上身趴在床上,从床单边挤出柔软的一团白肉。这跪的像野犬一样的姿势,使得浑圆丰挺的雪白屁股高高地翘了起来,那两瓣雪酥酥的肉丘中间,红肿的肉裂鲜嫩的不像是她这个年纪会有,那yīn户之中满是水光,油黑的毛发都被打湿成绺,滴滴答答流满股间。

    叶飘零不免心中惊疑,若是苏凌霄真的是如此淫妇的话,藏一个男人费这许多功夫倒是可以解释了。

    那男人站在床边,坐在一把椅子上,悠闲的看着面前的成熟女人丰美的裸体,胯下的yáng具冲天而起,却像在等待什麽一样并不起身插入。

    苏凌霄的屁股一直微微抖着,幅度越来越大,最后竟忍不住轻轻摇晃了起来,埋在床枕间的双唇发出含糊的呻吟,哀求道:「求……求求你……别……别折磨我了……你也看到了……我没有不听话,我……我都已经这个样子了……」叶飘林一叹,心道果然是淫妇而已,正要离去,就听那男人说道:「看来你果然带了它一天。你该知道,我的耐心有限,我已经等了你五日了,这里到隐龙山庄,信差不管怎麽慢,叁日也必能来回了,何况,江幽城的信使一向用的是好马。说!你是不是在玩什麽花样?今天来的那叁个武功高强的年轻人,是不是你请来的救兵?」说完,那男人竟然吹起了口哨,口哨声尖锐刺耳,若是有巡哨的人,想不听见都难。

    叶飘零心中一惊,连忙回到了原地继续窥探着。

    苏凌霄的白嫩裸体上一直泛着粉红的光泽,哨声一响那色泽骤然变得更深,让她整个美体都染上一层红晕,那个**一样的翘臀,抖的更加剧烈,柔滑的腰绷的死紧,白生生的脚足趾蜷起,连足心都微微抽搐,嘴里更是忍不住叫道:「别……求你别这样!好……好难受……」(四)口哨是绝对不可能有催情的作用的,可苏凌霄的反应的确像是被人灌下了春药一样双手死死抓着床单摇摆着屁股,发出像要哭出来一样的呻吟。叶飘零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紧闭的yīn户中竟像是有什麽东西在里面一样蠕动着,红嫩的花唇不时吐出一丝丝晶亮的粘液。

    「那……那两个年轻人真的不是我找来的!隐龙山庄的信明天一定会到的!

    求求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求你拿出来吧……」苏凌霄崩溃一样挺起了腰,身上的红潮更加明显,因为半身抬起而摇晃的雪乳顶端,rǔ头已经胀得好像小葡萄一般。

    「拿出来也可以,不过要让我拿出来,就要求我放进去点什麽才可以。」那男人悠闲的站起身,走到苏凌霄臀后,伸手得意地抚摸着那高翘雪白的臀峰。

    苏凌霄涨红了脸,咬着红润的嘴唇迟疑着,但似乎yīn户中的东西颇为古怪,让她难以忍受,她终於豁出去一样闭上双眼,双手伸向后面掰开自己的花唇,呻吟道:「求你……求你把yáng具放进我的yīn户中……把……把那东西拿出去吧……」这带着羞涩又十分淫荡的话让窗外的叶飘零都忍不住小腹一热,男人更是十分受用,大笑着伸指刺进她湿淋淋的**之中。那手动来动去,像是在穴中抠摸着,苏凌霄咬住被单,呜呜的向后迎着手指。

    那男人抠了一阵,脸上一亮,嘬唇嘘溜溜吹了声哨,苏凌霄骤然仰起修长的颈子,啊啊地叫了起来:「出……出来了……啊啊——!」那男人抽出手指,拿过一边的小皮袋,把手指伸了进去。仅仅一下,但叶飘零还是清楚地看到那男人手指上攀着一条奇形怪状的小虫,小虫沾满淫汁,还在得意的摇头晃脑。

    苏凌霄摊倒在床上,大汗淋漓彷佛终於解脱一样重重喘息着。

    那男人收好小虫,有些不满的道:「怎麽?这就像死狗一样了麽?是不是忘了点什麽?」苏凌霄一颤,又拖着软软的身子爬了起来,下床跪到男人面前,脸上带着不甘和屈辱,伸出双手捧住了男人的阳根,皱着秀眉一幅为难的样子。

    那男人挺了挺腰,紫红的肉龟撞在她的红唇上,「快点,还是你想接着享受我的炼娇蛊?」苏凌霄恐惧的摇了摇头,这叁十多岁的女人竟对那一条小虫害怕万分,她张开嘴,不再犹豫凑上前去,伸出舌头在肉**上仔细的舔起来。

    那舌头舔完肉龟,又一路向里把肉茎侧里尽数舔了一遍,整条阳根上布满了她晶亮的津唾,整条棒儿润湿之后,她双唇收拢吻住棒头,对着那**吸了几口,然后红唇渐张,缓缓把整个肉龟含进了嘴里,粉腮中一团凸起在口侧移动,想必是那舌头正在口中伺候着那条棒儿。

    那男人笑道:「前几日强奸你的时候还是个处女,还非要寻死觅活的,现在伺候男人的手段,已经学了个十足十了。」苏凌霄双眼流下两行清泪,但口中没有丝毫怠慢,双唇蠕动,竟将那粗长棒儿含下了大半根。

    「你放心,我们不想要你弟弟的命,也不想要你们百花阁弟子的命,只要你乖乖听话,像现在这样伺候好我,事情办完我们就会离开,你仍然可以继续做你的百花阁阁主,没人会知道你这几天每天晚上都跪在男人面前吸男人的yáng具被男人干得死去活来。」那男人越说越兴奋,双手抱住她的头,摇摆着腰挺着阳根在她嘴中抽插起来。

    那棒儿顶到深处,粗硬的毛发扎在她唇间,肉龟甚至挤进了喉头软肉之中,呛得她涕泪横流,双手本能的放在男人腿上想要推开,但不敢使力。

    男人在她嘴中进出了几十下,满意地退了出来,任她倒在地上大声咳嗽着。

    肚兜掉落在床上,苏凌霄此刻那一双丰满的乳丘完全裸露着,那男人抬起脚在她乳峰上揉着,淫笑道:「还不快趴好,爷爷给你止痒。」她厌恶的别开脸,不愿嗅那大脚上的臭气,但还是不得不顺从的爬回床上,有些不安的道:「……能不能……不要从后面来……」那男人笑道:「不行。我上母狗的时候,从来都是从后面。」苏凌霄屈辱的低下头,但还是慢慢的张开双腿翘起屁股,那绣床并不大,剩下的地方刚够男人跻身而已。

    那男人扶着她的臀尖挺着棒儿在她股间湿淋淋的**外蹭了几蹭,然后嘿的一声,把那巨大的肉龟挤进了紧闭的花唇中。

    苏凌霄唔唔的含糊哼了两声,屁股轻轻晃着。那男人俯身把那一对丰乳握在手里,双手抓紧挺动着身子,喘息道:「我就喜欢你这种熟透了的女人,这对nǎi子比外面那些不懂事的小丫头不知强上多少倍。」苏凌霄闭上嘴,这羞辱的话语让她满面羞红,但那男人还在继续说着,他喘着粗气道:「这小**又紧水又多,以后爷爷我一定还找你这年纪的美人处女来破了身子,又懂风韵还没被人玩烂,简直是尤物啊。」苏凌霄俏脸越胀越红,但紧闭的红唇里那阵阵闷哼还是愉悦的声响,熟透了的女人知晓了闺中乐趣,加上有经验的男人刻意玩弄,想要忍耐那销魂得快美实在是难如登天。

    那男人毫无疑问很有经验,他狂抽猛插了一阵,看苏凌霄浑身微颤哼声愈发酥柔,反而把那根棒儿放缓了下来,一手放开乳房,任她上身跌落到床上,摸到yīn户**处,轻车熟路的找到那颗红肿阴核,按揉挑拨起来。

    阴核被搔弄片刻,苏凌霄的身子便难耐的扭动起来,肥美的屁股也开始向后迎送着,忍受不了那轻缓的抽送一般。

    那男人仍然悠闲的玩弄着这成熟美艳的裸体,在等待着什麽一样。苏凌霄终於忍不住张口道:「你……你就不能快些麽……」「我爱怎麽玩你就怎麽玩你,就似乎把你玩上一夜,你也没话好说。」那男人开心地笑着,能让这样的女人毫无反抗能力的任他鱼肉,的确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苏凌霄委屈的垂下脸,高翘的屁股也失望的停止了摇动,她几乎忍不住要出生哀求,但无法出口。

    那男人缓抽慢送了片刻,退身把棒儿拔了出来,那棒儿沾满汁液,耀武扬威的冲着她的屁股挺起。

    「怎……怎麽了?」苏凌霄惊慌失望的说道。

    「没什麽,我突然不高兴了。我想快一点,大力一点,可惜没人求我。」苏凌霄趴在那里怔怔的呆了一下,**中仍然春水潺潺,红嫩阴门还呼吸般张合着,骤然的空虚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呆了一会儿,双眼愈发迷茫,终於,她背过双手分开了自己的臀峰,扯开红肿的花唇,张开着羞耻的肉裂颤声道:「求你……求你用力的……用力的……用力的插我!」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掉下泪来,但同时那收缩的穴口却留下了更多的泪,润湿着即将被侵入的地方。

    那男人大笑着把她股间的淫汁浪液胡乱涂抹开来,抹得她肛穴也闪闪发亮起来,他回到原位,沉腰用力一顶,紫红的肉龟强硬的进入,却并非前面**,而是刺进了紧闭的肛穴之中。

    苏凌霄的后庭竟似不是第一次被奸弄,她先是惊叫了一声,但马上就蹙眉抿唇,既难受又快乐的趴在床上任那男人在她后庭中进出。

    那肛穴被粗大棒儿入的红肉外翻,那一圈肛肌撑开到极限,随时都会裂开似的,但苏凌霄不仅痛苦之色渐少,反倒渐入佳境,那男人在肛穴中几下重插,竟把她弄到大声呻吟起来,绷紧身子泄了身子。

    (五)虽然苏凌霄已经泄得浑身酥软,汗津津趴卧在床上,但那男人并未满足,他挺着坚硬如铁的棒儿,抱着她的腰臀在后庭前门间来回交换,一会儿破肛而入,一会儿穿阴而进,直到苏凌霄被奸淫得死去活来香汗淋漓,连挪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那男人才紧紧攥住她的乳丘在她的肠内射了精浆。

    苏凌霄死人一样趴在床上,只有身子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白浊的精浆从肛穴流出,在她股间拖出长长的白丝。

    那男人在她的臀肉上擦乾净阳根,坐到椅子上悠然道:「苏阁主,若是明日再没有隐龙山庄的消息,我可就不再往你的肠子里浪费我的子孙了。」苏凌霄浑身一抖,肛穴被淫戏虽然耻辱,但至少不用担心怀上身孕,但若是往她yīn户中来上几次,却是后患无穷,「我……我真的没有骗你,嫁往隐龙山庄的那个弟子是龙五爷的小妾,她平日本就很少和我们联系,隐龙山庄是什麽地方,你……你又不是不清楚。」叶飘零暗自思忖,看来不仅如意楼被人盯上,隐龙山庄也在被人设计中。

    那男人缓缓道:「在南方有影响力的大帮派,丐帮峨嵋玄空堡和品剑门已经是我们掌中之物,如意楼也在前日被我们拿下,一旦隐龙山庄这边顺利展开,南方将不再有人能与我们对抗。」苏凌霄瑟缩了一下,叶飘零却惊的险些从树上掉落,自己这些日子没有关心如意楼内的事情,难道如意楼真的已遭不测?

    那男人志得意满的躺在她身边,意犹未尽的摸捏着她丰腴绵软的乳房,缓缓道:「到时候只要你伺候的爷爷舒服了,你便把这阁主什麽的位子交出去,给爷爷做个小妾,哈哈。」苏凌霄不敢反抗他,只有任他在自己胸前轻薄,轻声道:「你……你们到底是什麽人……要做什麽?」那男人眼中闪过一阵寒芒,笑道:「我只是一个苗人,一个很幸运没有死在排夷扶汉中的苗人而已……」「你……到底何时才会放过我姐弟二人……」苏凌霄眼中已经开始有些绝望。

    那男人又来了兴致,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笑道:「只要我活着,你弟弟就不会怎样,我一日传消息下去,他们就一日不会动手。事了之后,就没你们的事了。

    只怕到时候……你会耐不住寂寞主动来寻我了,哈哈……」叶飘零无心再听下去,他已经知道了足够多的事情,对这两人接下来的事情他也失去了看下去的耐心,相比百花阁和隐龙山庄,他更关心如意楼究竟发生了什麽。

    他悄无声息的退到院中,找到等候的燕逐雪,回了自己屋中。燕逐雪离开后,叶飘零忐忑不安的匆匆睡下。

    第二日陈莲月一早便找来,叶飘零便把昨晚的事情大概与她说了一遍,她的脸色先是羞红,然后渐渐凝重起来,最后道:「阁主的弟弟如果真的落在敌人手上,便当真棘手了许多。不过听那男人最后的话,想必他们的据点便在这江幽城中。不知叶公子能否帮忙查探一下,如果能救出阁主的弟弟,便再好不过了。」叶飘零不愿说出如意楼的事情,便道:「我和燕姑娘两人力量有限,我想先去附近的如意楼分舵看看能不找到帮手,之后便帮你这个忙。」陈莲月感激道:「叶公子对百花阁的大恩,小女子铭记在心。既然事情紧急,公子就尽快动身吧。」叶飘零本就焦急,自然不用她催,说道:「悦蓉和雨儿就拜托陈姑娘你了。」「叶公子哪里的话,我妹妹和我妹妹的朋友,我本就应该照顾得好好的不是麽。」叶飘零不再耽搁,去旁边屋子叫上燕逐雪,趁着天色已经大亮,便匆匆离开了百花阁。

    百花阁的危机很明显与如意楼的事情相关,可是楼主已经下令各处暗哨分舵的弟子撤离,应该只有关键地区的大分舵才留有秘密的弟子值守才对。江幽城中并无分舵所在,叶飘零寻了一遍,暗哨中确实没有弟子。

    幸好最近的分舵就在不远处的小镇中,骑马很快即可到达,燕逐雪很不喜欢骑马的样子,说了声她自己能到,便纵身隐入林中。

    叶飘零纵马狂奔,到达小镇的时候,燕逐雪果然已经坐在镇外凉亭内,像是已经休息了片刻一样。两人走入镇中,叶飘零才来得及向燕逐雪解释此行的目的。

    燕逐雪听着他讲述整理出来的昨晚情况,加上一些叶飘零的推断,神色也凝重了许多。

    清风烟雨楼虽然处在北方,但是若有人的野心触及到整个南方,下一步自然就会是向北,唇亡齿寒,人的野心总是无穷无尽的。就像现在的天下,永安帝新皇登基不过叁年,根基未稳,谁又敢说那些分封四处的王侯不会起了二心呢。

    再平和的盛世,也掩盖不了一些人永不厌倦的贪婪……本来还在寻找分舵的秘密弟子,没想到二人刚刚走到一家酒楼门口,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就面带惊讶之色走了过来,叶飘零微笑着迎了过去,那男人哈哈笑着拍着他的肩膀,粗声道:「叶兄弟,今天这是吹得什麽风,把你吹到我这里了?」说着还看了一眼燕逐雪,挤挤眼睛笑道,「还带着这样一个大美人,是想来刺激哥哥我麽?」叶飘零也顾不上把两人互相介绍,急急问道:「张大哥,楼主不是让弟子们撤回去了麽,怎麽你们还在这里?」那男子叫张皓,正是这里分舵的执事,他笑道:「楼主有命令让我们撤回去,自然就会有命令再让我们回来啊。难道这些个分舵暗哨,还能尽数不要了不成。」叶飘零稍稍宽心,问道:「那些冒充咱们如意楼的人,可否查出来是谁了?」张皓四下看了看,低声道:「这里说话不方便,到分舵去,老哥我请你喝酒,咱们边喝边谈。」叁人一行来到分舵,这里的掩护是一家妓院,燕逐雪的出现难免引起里面的客人一阵怪异的嬉笑。张皓歉意地笑笑,引二人进了最里面的清雅密室,便去准备酒菜。

    「这便是如意楼?」燕逐雪环顾四周,突兀地说道。这句倒并非轻蔑,能隐於市井,并且不露痕迹,的确是很难做到的事情。

    叶飘零竟然渐渐能明白她话里的含义,笑道:「不错,这便是如意楼。」看起来分舵一切如常,叶飘零自然也宽心许多。

    片刻酒菜便摆满了整整一桌,张皓起身到了一杯酒,端向燕逐雪笑道:「我敬姑娘一杯。」燕逐雪摇摇头,淡淡道:「我只喝清水。」张皓一愣,便把酒放在叶飘零面前,起身道:「那我给姑娘到些水来。」叶飘零端起酒杯笑道:「张大哥别忙了,不碍的。先给我说说那些冒充咱们的人抓住了没有。」张皓从外面端了杯水进来,放到燕逐雪面前,才笑道:「那些人被楼主一网打尽了,咱们大获全胜。那种鼠辈自然不是咱们对手。」燕逐雪端起水杯,静静地听着。

    叶飘零把酒杯就在唇间,却想到什麽一样放下杯子问道:「楼主身体近来还好麽?」张皓笑道:「楼主的身体这几日应该比以前好了很多,几天前哥哥我动身往这里来的时候,看楼主气色相当不错。」燕逐雪对这对话没什麽兴趣,便端起了水杯,静静地看着杯子里的水面。

    叶飘零又问道:「那那个叛徒捉到了麽?」「叛徒?什麽叛徒?」张皓竟然一愣,满脸疑惑。

    叶飘零忙道:「我一路上推测出,咱们的总管中一定有人和冒充如意楼的人是一伙的,只是是岳玲还是郭四小姐我不太确认。」张皓惊讶道:「不会吧……兄弟你先喝酒,我出去问问其他兄弟,我来得匆忙,可能漏了些消息也说不定。」叶飘零点了点头。

    张皓离开后,他端起酒杯,心事重重的叹了口气,那叛徒若是还没有抓出来,自己就必然要回去一次,提醒楼主总管中出了问题。他想得出神,拿着酒杯却忘记喝下。

    燕逐雪似乎有些渴了,张皓又不在屋中,她便端起水杯凑到了嘴边,张口欲喝。

    叶飘零看她要喝水,也想起自己应该喝酒,便笑着也把酒杯端起。

    这时却听叮的一声,叶飘零手上的酒杯已经碎成了很多片。

    他惊讶的看向燕逐雪,燕逐雪手上拿着一根簪子,水杯却放在了桌上,就是那簪子点碎了他的酒杯。

    他惊讶的笑道:「燕姑娘难道自己不喝酒,也不许我喝麽?」「这酒不能喝。」叶飘零还没问出为什麽,就收住了嘴和脸上的笑容。

    桌上一阵腐烂的臭气升起,那洒在桌上的透明酒液,竟然见风变色,变成了墨绿的一滩。

    「有毒!」(第二部分风云突变完)花絮:真如意楼第二十叁章(一)邱护花哈哈一笑,摇头道:「为难?男欢女爱是人间乐事,怎麽算是为难。」「不过燕姑娘并不这麽认为。」邱护花自信的一笑道:「她认为女欢女爱才是乐事也不要紧,我不介意她找女人给我戴绿帽子。」(二)这一餐饭吃得甚为古怪,因为那个阁主完全没有身为主人的自觉,不仅不停的夹里自己最远的菜,沿路掉下许多汤水渣滓,吃饭时还不停的咂嘴,甚至在自己吃完别人还没结束的时候,百无聊赖的坐在桌边挖起了鼻屎,搓成球,玩了起来。

    那仆妇惨叫一声,却是男人的声音,「我受不了了!」便冲出了门……(叁)雨儿过去打开门,陈莲月走进来坐下,挥手让那弟子退下,然后谨慎的开口道:「叶公子,其实有些事情,本不应该麻烦你,但是此时除了你,我实在是找不到其他人帮忙了。」叶飘零心念一动,问道:「是否是蛾皇女英那样的困扰?」「我还是找别人吧。」(四)燕逐雪突然道:「若是发生呢?」陈莲月敛起笑容,肃容道:「男的可能会被卖去作矿工,女的多半会被卖去春芳楼。不过二位放心,我凑够钱便会把你们二位赎回来的。」(五)「就这样?没了?」陈悦蓉不甘心的看着燕逐雪,她真的很好奇那个邱护花是什麽人物,问了半天,结果燕逐雪只说了一句,「不认识,缠了我很久。很烦。」「没了。刚好十个字,和前面呼应了。」(六)她忍不住轻手轻脚的在窗角一拨,另一半窗户因为炎热大开着,这一半自然也没有闭锁,她拨开一条细小的缝隙,向里张望着。

    屋内是和刚才的房间一般的陈设,但小床上坐了一个瘦高的男人,赤着上身,下身也仅穿了一条不到膝盖的短裤,裤裆间高高隆起,正兴奋的低吼着:「快,用鞭子打我,用力些!」(七)那男人抠了一阵,脸上一亮,嘬唇嘘溜溜吹了声哨,苏凌霄骤然仰起修长的颈子,啊啊地叫了起来:「出……出来了……啊啊——!」然后她便尿了。

    「他娘的,老子吹得又不是把尿哨!」(八)「这酒不能喝。」叶飘零还没问出为什麽,就收住了嘴和脸上的笑容。

    那透明的酒液到了桌上才看出竟然微微泛黄,发出刺鼻的腥臊。

    「马尿!……张大哥,你们最近经费是不是有困难?」

    第二十四章易主(一)门帘撩开,张皓脸色铁青的走了进来,看着打碎在桌上的酒杯,眼中满是惋惜。

    「张大哥,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麽?」叶飘零右手按住剑柄,蓄势待发。

    如意楼生了什麽变故他可以预料,但他还是料不到竟然惊变如斯。

    张皓颇为遗憾的半垂着头低声道:「你若是喝下那杯酒就好了,那是咱们如意楼的如意追魂散,能让你毫无痛苦的死……」「到底发生了什麽?」叶飘零拔出长剑,冷冷的问。

    张皓面带痛苦之色,缓缓道:「楼主要你的命。」「你……你在胡说什麽!」叶飘零脸色变了,他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和白若兰的事情难道被小星知道了?

    但张皓接着沉重道:「的确是楼主让我们杀你,只不过……不是风楼主。」叶飘零手不自觉地握紧,握着剑柄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你这话什麽意思?」张皓惨笑着拿出一朵银芙蓉,甩手钉在一边墙上,道:「风楼主痼疾严重,已经把搂主之位传给岳玲总管,岳楼主的命令,我没有办法违背!叶兄弟,我上有老下有小,你不要怪我!」话音落处张皓双掌一振,已经扑了过来,他练的是一双铁砂掌,也算浸淫了十几年。但叶飘零知道他不是自己的对手,也不愿意拔剑,倒不是多看重两人交情,而是实在有太多事情要问。错步拧身险险躲过几掌,杯盘狼藉桌子也被击飞在一边,屋中凌乱不堪让叶飘零躲避之时更加费力。

如意楼23-24[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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