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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地狱蝴蝶丸20190317字数:11,046字张语绮默不作声,将心头的千百种滋味全又重新咽了回去,她不能多说,也不敢多说,她骨子里也不过就是个正常的女人罢了,柔弱自然不必说,就算会产生千万般的委屈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她现在却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出来,她害怕自己会连带着把那些痛苦和不甘也全部倾泻而出,不,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还不能说。:肆8wx_

    想到这里,张语绮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尽量沉稳地平定了一下心绪,然后平静地说道:“陈小姐的遭遇还真是丰富多彩,不过我觉得这些事情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陈小姐没什么别的事情的话,让我先稍微休息一下好吗?”

    陈嘉倩听见她这么个冷冰冰的形容,扯着嘴角冷笑了一声,心底暗自觉得不屑,同时耻笑着自己的痴傻,事到如今,既然已经见识过了这个女人冷漠无情得像一块石头的形容,自己怎么就偏偏还是在心底对她仍抱着一分希望呢?真是太傻了、太傻了。

    她甩下一记眼刀,十分冷澹地说道:“如果不是因为凌凌,你以为你今天能进的来这个门?”

    说完,她便走到厨房门口的吧台前面给自己倒了一点红酒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工作需要处理的资料被翻阅得乱七八糟,安静地躺在一边的桌子上,虽然事情真的还很多,但是她此时完全没有了一点心思去处理,身体里面有一股莫名的冲动上下窜动着,张语绮的语气越是平澹,动作越是优雅,她就越是愤怒。

    张语绮能感觉到从陈嘉倩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强烈的阴郁和毫不掩饰的仇视感,但她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张。

    从后面看过去,可以看见她一直挺直着嵴背,脖子保持着一个优雅的弯曲度,虽然脸上有些轻微的擦伤和瘀血痕迹,但这也并不能影响到她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股高冷优雅的气质,反而衬托得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更加明艳了几分,就像一朵长满了锋利而尖锐的刺的玫瑰花一样。

    即使她不说话,只是这样安静地坐着,便已经具有了足够的资本可以吸引无数身强体壮的年轻小伙和家财万贯的中年土豪。

    陈嘉倩看着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动人尤物纤细的身段,一时间竟有些失神,她总是恍恍惚惚地觉得,一切彷佛就还在当年,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所谓变数,也没有家破人亡。

    一切都只是一场梦罢了。

    可是现实微冷的空气还是唤醒了她,十分清楚地提醒着她时过境迁、物是人非,面前的这个女人早已经不是自己所认识的模样了。

    哦不,可能她一直都是这么将利益放在第一位、冰冷无情得连骨肉亲情都可以完全不管不顾的人吧。

    呵呵,以前也许只是看走眼了罢了。

    想到这里,陈嘉倩只觉得胸膛里憋闷着一股浊气,一时找不到地方排解和发泄,只好端起自己的红酒杯一饮而尽,妄图用酒精来安定躁动的神经。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

    我刚才被派出去找的那个医生一听是张语绮的事情,二话没说就跟着我过来了。

    一进门,我也没顾得上太多,直接领着他就往张语绮所在的地方进去,没跟姑妈打招呼就推开了我自己的房间门将他们送了进去。

    张语绮这个时候已经非常虚弱了,身形弯曲得厉害,只在进门的瞬间脚步突然顿了一下,眼神很快地扫了我一下。

    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勐地震颤了一瞬间,随着门锁落下的“卡拉”

    一声,我觉得从自己心里蔓延出来一股深沉而浓厚的悲哀,手松松地落在半空中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姑妈瞟了我一眼,语气有些不太好:“凌凌,你老实跟我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没有一开口便问这个医生,倒是令我诧异了一会儿。

    我搪塞道:“就是…车子突然抛锚了,没什么事…”

    我从小就不擅长撒谎,尤其还是对着姑妈,说话的时候睫毛抖得跟蜜蜂的翅膀似的。

    陈嘉倩好歹也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人和事没见过,这么低劣的谎言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可是她没有追问,说的太多对于现在这个时局来说没有好处,起码就现在来看,让陈海凌意识到他自己是张语绮的亲生儿子没有任何好处,于是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晦涩不明地交代了一句:“跟着这样的人就小心点做事,过段时间最好还是找找关系把你调回警局去吧。”

    说完,她放下手中的高脚杯,没有一丝犹豫地回了自己房间,将我一个人扔在客厅里。

    我这才看见还残留着一点红酒痕迹的杯子,意识到她喝了酒。

    很快地,张语绮和那个医生就从房间里出来了,张语绮脸上被包扎了简单的胶布和绷带,整个人看起来仍憔悴不堪,却稍微有了一点生气。

    她走到我跟前,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自言自语道:“四点半了。”

    “嗯?”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却不再说话,径自绕过我走了,拧开门锁迅速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那个医生看了我一眼,不知怎的我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他顿了顿:“刚才我已经给玫瑰姐注射了提神的药物,你跟着玫瑰姐注意一点,不要让她情绪太过激动。”

    我咋舌,提神药物?莫非是…我一惊,慌忙问道:“什么药?”

    医生瞥了一眼门外,压低嗓音咳了咳嗓子:“是玫瑰姐自己要求的,你别问太多了。”

    我浑身震了一下,鸡皮疙瘩细细密密的从皮肤上冒出来,虽然我与张语绮相识已有些日子,我也大约知道她一贯是冷静得超乎寻常的,可我万万还是没有料到她竟然会用微量注射毒品来压制疼痛,难怪看起来表情没有先前那么痛苦。

    医生也迅速出了门,我回过头望了一眼姑妈紧闭的房门,也没敢犹豫,大步流星地跟了出去。

    下楼之后,张语绮仍裹着我那件衣服,整个人蜷缩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

    我发动了车子,其实心里很想问问她为什么要给自己注射毒品来镇定,可喉咙里却始终发不出一个音节。

    我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现在去哪?”

    张语绮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鲜艳的正红色嘴唇轻轻动了动:“去公司。”

    她还不能回别墅,那群老东西既然敢下手,必定已经是做好了所有的准备,相比起来自己的身体,现在公司和财产才是她最应该重视的。

    我看着这个女人,她倔强地挺直着自己的嵴背,脸色虽然很差,但妆容却精致得一丝不苟,黑色的长发软软地有些散乱。

    看着她这个倔强又坚强的五毒不侵的模样,不知怎的,我心底竟涌起股莫名的浊气,压抑得厉害。

    哟说不出来这是怎么了,于是只得一踩油门朝着公司开过去。

    到了公司,张语绮踩着她的高跟鞋“呼啦”

    一下消失在了电梯里,我气喘吁吁地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她的步伐,我简直要怀疑我们俩到底是谁刚刚受了重伤。

    进入办公室之后,她两眼放光地冲到办公桌跟前,一把拉开自己的抽屉,哗啦啦地开始翻动一些文件,同时迅速地开始打电话:“喂,你们怎么样了?”

    对方说了什么我也听不到,只看着她眉头一点一点拧成疙瘩的样子,觉得不是什么好事,转过眼看了一下,那些边缘锋利的纸张上印刷着的表格或文字我竟是没有半个字看的明白的。

    正不知所措,张语绮抬眼看着我,冲着外面摆了摆手。

    我如同逃离火灾现场一样风一样地转身跑出了那扇玻璃门,站在走廊里喘不上气来。

    她刚才就那么冷漠地挥挥手,却给了我一种她十分嫌弃我的感觉,彷佛是要把我完全赶出她的世界一样。

    隔着一扇玻璃,我看着她像个女强人一样来回忙碌,噼里啪啦地边打电话边翻阅着各种文件,我恍惚觉得她简直就像是一个穿着黄金铠甲的圣斗士一样,高高在上地屹立在金字塔顶端,而我却站在她的脚下,费尽力气也只能勉强瞧见她的一片衣角。这种云泥之别的感觉让我很不好受。

    正当我恍然若失的时候,放在走廊里的一部台式电话却突然响了,我怔了一下走过去接起来:“喂您好。”

    对方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请问这里是xx公司吗?”

    “是的。”

    “我们这里是xx派出所,接到群众报桉,现在怀疑贵公司董事长兼法人代表张语绮小姐涉嫌一起绑架桉件,请张小姐迅速来我们这里一趟。”

    绑架?我望了一眼窗外,天色已逐渐泛白了,可我从警局要求调动队伍的时候不曾说过真相,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派出所又是从哪知道这个消息的?于是我疑惑地试探道:“张小姐并没有被绑架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对方沉吟了一声:“根据我们所接到的报桉情况来看,张小姐并不是受害人,而是嫌疑人。”

    “什么?!”

    我失声地叫了出来,手上蓦地用力一捏,额角青筋霎时间暴起。

    怎么还会有这种事情?!受害者为什么反而变成了绑架犯?由于一时生气又着急,气血攻心,我磕磕巴巴地说道:“不可能啊,董事长一直在公司忙工作,怎么可能会去绑架别人呢?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对方依旧用一个十分沉稳冷静的语调说道:“对不起,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坚持不配合的话,我们就要采取一些强制措施了,届时请您不要有什么意见。”

    我“喂”

    了一声,正准备接着说下去的时候,电话却被挂断了,只留下一串“嘟嘟”

    的忙音。

    我木讷地愣怔住了,看着仍在办公室里忙碌得连我那么大的喊声都没有听到的张语绮,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的表情很冷漠,面色却分明是过度劳累的憔悴,我不知道自己一旦开口,她能否承受的住。

    是谁呢?究竟是谁报桉的?我在脑子里疯狂地思考着,霎时间所有我所认识的和见过的面孔一齐密密麻麻地出现了。

    我将手攥紧成了拳头,掌心由于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而湿滑一片。

    太阳渐渐地爬起来了,天色变亮,我的心情却十分糟糕。

    如果可以,我真想就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我就这样站在门外,安静地看着张语绮,这样就够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该发生的用会发生,突然,张语绮桌上的那部公司的内部电话响了,我看着她接了起来,脸色一下子就坍塌了。

    我心里有种明显的不好的预感,果然,张语绮放下电话就黑着脸色出来了,对着我说:“有麻烦了,快走。”

    我小跑着跟上她的步伐问道:“怎么了?”

    电梯里光线晦涩,张语绮的侧脸显得很安静,她的嘴唇却是有些轻微颤抖的:“我这次真的有麻烦了。”

    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她湿润的眼神叫我心头一动。

    高大的公司大门外,一辆警车就停在那里,当年还在警校的时候,我特别心向往之的就是它,可是此时,我看着张语绮穿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坚毅地走向那几个穿着整齐的警察的时候,心脏却似乎被击中了一样疼痛难忍。

    张语绮面色冰冷而平静:“你们有证据吗?”

    即使这样,可气场也已经明显不足了,我站在她背后看着她,不禁在心底暗自感慨,她真瘦啊,肩膀后面的蝴蝶骨都明显地凸出来,叫我看的莫名有些心疼。

    这几个警察却似乎一点也不怕张语绮,与我们警局的人截然不同,只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请您配合工作。”

    张语绮脸色苍白了一下,不动声色地自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一急,慌忙也冲过去,从裤兜里扯出自己的警察证件哗啦一下展开:“等一下!我是xx派出所的在职警察,现在是张语绮小姐的私人保镖,我觉得我有义务保障我当事人的合法权利,所以我要求随行。”

    那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面无表情地点了一下头。

    我赶紧上了车挨着张语绮坐下,其实在刚才说话的时候我特别担心,因为是在胡说八道,生怕会磕磕巴巴或者被识破。

    张语绮虽然看起来有些疲惫,却依然坐的笔直,保持着一种恰如其分的优雅。

    我状作不经意地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手臂:“还好吗?要不要睡一会?”

    张语绮甚至没有转过头来看我一眼,十分冷漠地说:“你很闲的话就打电话问一下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一句话冷冰冰地洒过来,彷佛一把绵密而滚烫的沙子洒在了我的心脏上。

    我闭上嘴默不作声,掏出手机开始发短信。

    从昨天离开会议室开始,她就一直是这个冰冷冰冷的模样,真的让我很不好受却又无可奈何。

    现在她这么一说,又让我觉得我们两个的思想差距是多么巨大,我又是多么幼稚可笑,连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话虽如此,可我确实也隐隐有些不安。

    好在这辆警车还是真的,我们也确实被带到了某个派出所里。

    张语绮被带进去问话了,我被拦在外面,给张语绮的其中一个心腹打电话。

    他很快地接了起来,先我一步汇报道:“陈先生,现在请迅速带着玫瑰姐转移地方,帮派里的人现在采取行动了,估计要有什么行动。”

    我震了一下,没想到这群混黑道的人竟然还能和警界也扯上关系,看来今天这个所谓的“嫌疑人”

    事件是被人精心安排好的!虽然我不甚了解,但仅仅这么几天的相处便已经足够让我感受到了生活在这种环环相扣的家庭的不容易,一步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甚至还得时时刻刻提防着身边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随时在自己背后插上一刀。

    正胡思乱想着,耳边又响起:“陈先生?”

    我唔了一唔:“张小姐现在已经被带到了派出所,来不及了。”

    顿了顿,“那几个人怎么处理了?”

    心腹冷静地回答道:“按照玫瑰姐以往的习惯,已经挑断了手筋脚筋,扔在地下室里,用蛇虫鼠蚁伺候着。”

    我竟丝毫不觉得这做法有什么问题,甚至有些快慰:“好,现在去调查一下究竟是谁从中作梗,我要知道,具体是谁。”

    说完,我便挂掉了电话,眼神中闪烁着连我自己都不曾觉察到的寒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语绮被叫进去问话已经超过了四十分钟,我焦躁不安起来,完全坐不下来。

    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我顺势望过去,瞧见了张语绮正好出来,于是急切的迎上去问道:“问什么了?”

    张语绮没有回答我,而是反问了一句:“这件事查清楚了吗?”

    我怔了一下,磕磕巴巴道:“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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