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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裂隙
秋秋觉得她得和拾儿多谈谈，多交流。
拾儿不能把什么事和都自己扛着。
一个人心里能装得下多少事情？
“我说……”
“我想……”
两人同时开口，秋秋笑了：“你先说。”
“还记得我那时候看阵图吗？”
秋秋眼睛比刚才睁圆了，认真点了一下头。
“那张阵图我从前就看。”拾儿手空中虚点了一下。他指尖上那个光点浮了空中。拾儿手从那个点延伸出去，划了一条线。
秋秋看得很认真。
拾儿轻声说：“你知道，我以前甚至不能有太大动作，不能出门，不能走动，不能与交谈，甚至连想法都很少。不过那时候欧长老他们并不限制我看阵图。他们看来，看阵图不会有什么危险。”
那当然了，所有书里不好看就是关于阵图书了。欧长老他们简直是让三岁孩子看微积分和向量代数书一样打发他。秋秋不爱翻这种书，太枯燥了，用来催眠好百美仙图：女神宝鉴全文阅。
拾儿空中画出了许多交错线条，那些线条交错着，延伸着，把他们包围中间。
秋秋已经觉得有点儿头晕了。
她很难从这样错综复杂线条中寻找出什么规律来，上辈子她数学就超级不好，看来这辈子还是一样。
这些闪光线条已经把他们彻底包了里面，连头顶和脚底都一样。这些线连结成了一张巨大网。他们站这张网中间。
“这是第一重。”拾儿停下手，然后弹了下手指。那些线条开始弯折变幻。虽然只是一重阵法，但是却可能有无数种变化。
“你当时就看懂了？”
“一开始也没有懂，只是觉得很有意思，想弄明白其中究竟……反正也没有旁事可做。可是后来我发现，虽然只是纸上寥寥几笔，却能拓展出一个无垠空间来，奥妙无穷。”
秋秋有些心酸，又有些骄傲。
“你真了不起。”
秋秋确实自己这辈子都不可把那张巨大阵图弄懂吃透。这没办法，天生就不会。
“我看了许多阵图，你知道后我得出了一个什么结论？”
秋秋摇头。
“没有任何一种阵法是完美。郭慈生留下这张阵图也是如此，人为阵法，必定有破绽。”
秋秋一下子紧张起来，周围那些浮动脆弱线条被她情绪波动一弹。顿时化为无数闪烁光点落下来，就象下了一场流星雨。
秋秋没心思注意这美丽景象：“你是说，封印是有破绽？”
“有。”拾儿点头，他看向夜色下清澈，波光鳞鳞湖水：“这个阵法已经可能做到了完美，但是不说阵法套叠之后死角。还有一点很重要。世上事，不可能无中生有。这个庞大阵法所用材料非常罕有。构成复杂，庞大而坚实。它维持一天，就会消耗掉原本阵中灌注力量。”
“还能重修补，向阵法灌注力量吗？”
“没有可能。”
秋秋垂下眼帘，她想起郭慈生是怎么绘制阵法。
那是用了多少人命才终完成惨烈工程。
“但是当时我推测，阵法应该至少能维持七八百年，也许久一些。可是现才过了刚刚一半时间。那天我们去过封印之地。阵法没有损伤，看起来它还能再支持下去。”
“阵法没有问题。可是……”
那魔物是从哪里来呢？
拾儿轻轻揉下额角：“从第一次听说魔物消息，而且知道它们出现地方，所有人都觉得恐怕是封印出了问题。可是没有人想过，魔物上一次出现世间，那个裂隙也是突然出现。我一直想，除了封印之地，是不是还有别裂缝？”
秋秋抬手掩住了嘴，脸上是难以置信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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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妻
